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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回頭的一瞬,陳顧返將相機重新掛回她脖子:“好了。”

“這麼快!”她瞪大眼去撥單反上的按鍵,下一刻就追上前面倒退著走的人,“陳顧返,你應該當一個藝術家。”再看一眼照片,真是格外有感覺。

他就把人一攬,帶她從這座建築穿過去,指著不遠處滿地海鷗的地方,明明可以正常說話,卻偏要湊近了跟她耳語:“看,上次你來過的聯邦廣場。”

耳朵一癢,沈與爾縮縮脖子用手肘輕輕戳他,天氣好到陽光將人裹得暖哄哄,她暢快地舒口氣,陳顧返將大帽子重新罩回她頭上。

倆人從海鷗中間穿過去,鳥並不怕人只偶爾撲騰下翅膀,昂著脖子走得優雅,她就樂著給它們唱兒歌。

廣場上人不少,大多抱一杯咖啡悠閒地談天曬太陽,神情愜意。陳顧返也將一杯咖啡遞到她手裡,交疊著雙腿坐在長椅上摟住她,風吹在臉上,他略微眯起眼睛,好看的自成一幅畫兒一樣。

沈與爾抬起小腦袋欣賞了會兒這個迷人的男人,將咖啡託到他面前,他揚了嘴角收著下巴咬住吸管,就這麼目光灼灼地盯住她一口一口地吸。

她受不住這樣熱烈的視線,帶點小羞澀碰他的臉:“陳顧返,你不要一直這樣看著我!”

他一點也不收斂,不輕不重的力度大手把人一收,將這種男人的霸道,溫柔的淋漓盡致,再低聲告訴她:“好看。”

她就側了頭,歪歪咬著嘴角輕輕地笑,只這麼跟他坐著曬太陽都覺得大概可以一直到老。

約莫要犯困的時候,陳顧返說,去坐遊覽車。沒走幾步,沈與爾就按著脖子上的單反跑到對面,對著整整一條塗鴉的巷子一連拍了好幾張,才回頭,問:“叔,上次怎麼沒記得有這麼一條街?”

“上次沒過來。”他從後面捱過去,雙手繞到她身前握著她的手將相機換了個方向,聲音隨後而至,“那邊。”

她順勢貼住他扭頭,不遠處的垃圾桶跟消防栓竟然也這麼藝術。

見巴士過來,沈與爾拽住他手臂跑過去:“嚯,連顏色都是你最喜歡的。去上邊,開放的沒窗戶。”

紅色的英倫風雙層遊覽車,倆人挨著上層最後一排的車邊坐下來,車子繞著CBD轉,她就一直捧著相機拍。陳顧返不放心她,卻並不打擾她的興趣,只一手按住她的帽子,另一隻手扣在她腰間。

雲在飄,白白厚厚多的像棉花糖一樣,而陽光就穿過這樣的藍天白雲灑在她臉孔,這個小朋友笑起來好看極了。

鼻尖被她額角的頭髮絲絨絨軟軟地掃著,突然心裡滿足的快要化掉一樣,他側頭,親在她耳朵,忍不住又咬上去。

沈與爾一瞬炸毛,可憐巴巴看他,他就揉一把她的頭髮,笑:“下車。”

跟著他繞到皇家展覽館背面,她眯起眼睛鼓嘴巴點頭:“陳顧返,這裡上次也沒來過。”一整片全是參天大樹的樹林,空氣新鮮的要命。

陳顧返從拎著的小朋友的揹包裡拿出她紅色貼了只老鼠的水壺,慢悠悠走到一邊接了點直飲水給她喝。

就著他的手一小口一小口地嚥下去,她漆黑的眼珠子轉來轉去,落在前面古樹圍成的拱形的一整條林蔭大路上,這才把水壺接過來擰上蓋子,不自覺感嘆:“叔,這個地方的感覺,很適合拍婚紗照。”

他眉眼一瞬張揚,望著那邊微笑:“好,我們就在這裡拍。”

“我,我沒說……我們!”她乾巴巴解釋。

“那我們在哪兒拍?”

“在……”回味過來,她學起這個人的樣子,挑著下巴,笑:“我就不說。”邁出去一步,她瞬間回身,額頭磕到他胸膛,給他揉了一把,她開口,“說起結婚,我想起來過倆月我又該過來了,高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