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
她現在說的話,做的事,不出明日,便會傳滿整個城中,不過一個月,便會傳遍整個秦國,不出一年,整個天下便都知道,他秦太子只好色,不懂用才,為人亦十分不齒!
秦太子臉色鐵青。
他咬著牙,慢慢擠出一個笑容。他上前一步,朝著玉紫深深一揖,陪笑道:“我、真不知,姬因何如此震怒?”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就算他說過要睡眼前這個婦人,可他畢竟還沒有睡啊。再說身為婦人不就是讓丈夫睡的嗎?這樣的話怎麼能算是侮辱呢?
面對秦太子的笑臉,玉紫重重哼了哼,她翻了一個白眼,轉向一側的城主,朗聲道:“妾此行前赴咸陽,希望能得到君子一路護送!”
她竟是不管不顧,便這般當著秦太子的面,向城主示好。
城主一怔,轉眼大喜過望。他自是知道,眼前這個玉姬,對於秦國的份量。
當下他站了起來,叉手應道:“遵令!”
兩字一出,秦太子臉色鐵青。
可他只是青著臉,臉上還得堆滿假笑。
畢竟,他只是一個秦太子,秦王最不少的便是兒子。再說,這個城主他的身後還有家族,以他家族的勢力,還真不怕這個秦太子。
玉紫見到城主與秦太子之間,已是風起雲湧,心中一安,順手扔了佩劍,大步走到城主身後坐下。
她這個立場一表,城主更是喜笑顏開。要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他是不用為了她得罪秦太子的。可眼前這個女人價值太大,大得他願意冒與太子翻臉的險。
玉紫坐在城主身側,暗暗忖道:從秦太子的口氣中,秦王得了我,也定會把我綁在他或他的某個兒子的車上。我要不要把公子華拖下水?
按利益角度來考慮,她如果向秦王表明願意嫁給公子華,無疑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只是公子華那人一看就是個軟弱可欺的,只怕自己的表態,帶給他的不是輝煌騰達,反而是無邊災禍。她,要不要狠下這個心?不行,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離開秦國吧。
被玉紫弄了這麼一曲,整個宴會都變得索然無味。本來按秦太子的意思,是令玉紫當殿獻上一舞,然後再摟著她入寢殿行歡的。可被她這麼一鬧,他哪裡還敢起這樣的心思?
宴會散去,玉紫在城主隨從地保護下來到了另一個院落中。
秦太子的院落中。
他鐵青著臉,在房間中轉來轉去,他一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一邊咬牙切齒地怒吼道:“不能忍也!實不能忍也!我堂堂秦國太子,被一婦人逼迫如此,從此後被世人恥笑,如此大辱,實不能忍也!”頓了頓,他呼地一聲抽出佩劍,砰地一聲重重砍上木幾,壓低聲音嘶吼道:“連李奇一個小小城主,也敢對我如此!”
他顯然恨到了極點,一張瘦削的臉已是扭曲成了一團。
呼地一聲,秦太子轉向那白臉三角眼賢士,低喝道:“我要殺了那婦人!”
那白臉賢士聞言,眼睛一眯。他慢慢地說道:“要殺了那婦人,卻也不難。”秦太子緊緊地盯著他,連聲問道:“有何善策?”
白臉賢士森森一笑,“李奇不是想佔有護送玉姬的功勞麼?善,我們正可藉此一用。”
說罷,他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
秦太子聞言大喜,陰沉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嗜血的笑容來,“明兒那婦人到了手,我要好好地賞玩賞玩。”說到‘賞玩’兩字時,他陰沉的臉開始發紅,聲音中帶著一種莫名的激動。
主意一定,秦太子已是笑容大露。
他大搖大擺地坐在塌上,淫笑著說道:“喚蘇姬來!噫,玉姬那賤婦莫名發難,說不定是這賤婦口無遮攔所致。本太子要審她一審。”
第二天轉眼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