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恭恭敬敬的站在的門口,剛到門口就一擁而上,脫鞋的脫鞋、解衣的解衣差點把他瓜分了,噓寒問暖弄的趙閒大為感動,左抓抓右摸摸調戲幾番才把熱情的小侍女們嚇跑。
這一別便是三個多月,趙閒頗為想念,進入院子左右四顧,御醫風憐雪真站在下人們後面,素衣如雪,青絲如墨,臉頰帶著溫柔的淡淡微笑,垂至臀尖的長髮更是襯托著她好似飄飄而落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她眼中泛著擔憂與欣喜之色,卻沒有上前迎接。畢竟身份尷尬,她既不是下人又不是妻妾,衝在前頭不免惹人非議。
那好久不見的面容再次出現,卻沒有和她打招呼,風憐雪纖手素揚撥了撥耳邊的髮絲,秀眸中不知為何出現了幾絲暗怨。心底甚至有了幾絲後悔的感覺。在京都與趙大人共處一室,若是我抓住機會……啐!我在亂想些什麼。她猛地回過神來,成熟的臉頰上泛起緋紅,急急躲在了柱子後面,掩著胸口喘氣去了。
趙閒之所以沒和風御醫打招呼。是因為在場除了眾侍女家僕和風御醫外。還有另外一個人。首席工程師柳煙兒不知為何,並沒有出現在院中,反倒是她哥哥柳飛月在這裡。
柳飛月一席青衫,頭佩方巾。緩步上前。摺扇輕抬抱手道:“趙閒將軍。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趙閒頗為意外,看著他奇怪道:“柳兄,你不是在京都軍器司嘛。怎麼來了這裡,你妹妹柳煙兒了?好久不見挺想她的,給她安排的任務完成了沒有?”
聽聞此言,柳飛月臉上露出幾絲怪異之色,輕輕嚅動嘴唇,卻沒有說出話來,周邊侍女的臉色也輕輕搖頭。
趙閒身子猛的一僵,心尖兒竟然顫了幾下,陣陣涼意自背後傳來,他望了望周圍沉默的眾人,乾笑道:“說話啊?我的柳參軍去哪裡了?”
柳飛月臉上露出幾絲苦澀,長長嘆了一聲,搖頭黯然道:“舍妹自幼體弱,聽聞將軍身故的訊息後,情況更是每況愈下,加上軍中事物過度操勞,身體不堪重負,現已經……”他聲音越來越小。
趙閒渾身一震,手指輕輕顫抖,繼而臉色暴怒,猛地揪起他的衣領,差點將柳飛月提了起來,暴怒道:“你他娘在逗我?我千里迢迢從長安將大夫請來,馬上就能治好她了。我囑咐過她不要過度操勞,她難道就沒聽話嘛?這才三個月、這才三個月……”
柳飛月臉色尷尬,左右躲閃著趙閒的目光,
趙閒更是氣怒與不肯相信,眼睛輕輕一掃,猛然瞧見院裡中,多了些新的土堆,就在柳煙兒與風御醫居住的那棟小樓之下,沒有墓碑,幾片花瓣飄落在上方,彷彿印出了那嬌弱女子的臉頰。
趙閒魂不守舍,緩步走到那土堆前,恍然間,柳煙兒的面容浮現在腦海裡。
兩人交涉不多,那聰明、頑強、驕傲、還帶著點點自負的女子,卻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二人並沒有感情上的接觸,大多是工作上的合作,雖然數次開玩笑要納她為國公夫人,自己卻從未當真。如果說喜歡,不可否認有一點,試問這樣古靈精怪充滿個性與才華的女子,有誰不感興趣了?
上次勸導柳煙兒不要痴迷於工作尋個知心的人,還說找個年輕才俊在她窗戶底下唱歌,趙閒如何不知她為什麼答應。
但是趙閒欣賞她的才華,她很聰明,很有個性,不願把她當做普通女人來對待,怕自己侵入她的生活會讓她失去了原有的個性,才裝作不明所以。他不缺紅顏知己,那一點點好感自然也就深藏在了心底。
現如今,他才猛然發現,自己心中那點薄如輕煙的好感,竟然早已在紅顏心頭留下了深深的鴻溝。
趙閒心中震顫著,柳煙兒至少可以多活兩三年,現在卻只餘香魂一縷,想到自己交給給她的任務,趙閒便口中發苦,深深的悔意瀰漫身心。
緩緩在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