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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請回吧,別擋著我做生意。”

老人被趙閒隨意一言猛然驚醒,暗暗尋思道:“這小子不似作假,難道真是懷有大才的高人?”老人不禁重新打量趙閒幾眼,可惜,還是沒看出趙閒像個學問人,他便摸摸鬍鬚,道:“既然小友自認有幾分學識,為何屈身在這當一名鐵匠,以小友的體格和這首好字,不說科舉,就算參軍報國,混個百夫長也是綽綽有餘的。”

趙閒撇撇嘴,暗道:‘你以為我想當鐵匠,可比起上戰場送死,其實當個鐵匠也沒什麼。’他進屋重新打起了鐵,沒興趣的道:“當個鐵匠也比去送死好,百夫長有什麼好稀罕的。”

“哼!”

趙閒話音一落,老人臉上瞬間沉了下來,一甩袖擺便回身往馬車行去,冷聲道:“堂堂男兒,不為國盡忠,建立一番豐功偉業,反而縮身與這彈丸之地苟且偷生,還恬不知恥的吐出這荒唐之言,今日算老夫看走了眼,若年輕幾年,定要親手掌你這沒臉沒皮之徒的嘴。”

馬上幾位護衛,也衝地上吐了口唾沫,剛才還佩服趙閒這彪悍的身板,沒想到竟然是個沒骨頭的軟貨,在這裡停下,都對不起胯下的這匹馬。

馬匹似乎也認同老人的話,回應似的噴了幾聲鼻息。

“給我站住!”趙閒身體頓住,黑著臉走了出來。

老人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看著眼前皚皚白雪房屋,淡淡的道:“你可還有話說?”

趙閒來到門外,猛的吐了口唾沫,看了看馬上的幾位護衛,道:“身為男兒,為國精忠是本分,但你以身報國,國卻那你的生命當做兒戲,我想問,這國報之何用?”

“放肆!”馬上一名護衛立刻抽出刀,輕點馬背便騰空而起,如同雄鷹展翅朝趙閒飛撲而來,這等形同謀反的大逆之言,竟然敢當著老人面說出口,當真不知死活。

這男人中等身材,表情永遠跟老婆被人上了一樣,一口長刀,在雪中飄然而至,粗厚的衣袍隨風獵獵作響,光看氣勢都狠嚇人,雙眼淡漠沒有絲毫感情,一看就是經常殺人的主。

趙閒這身力氣,對付黃天霸、凌仙等半吊子還能行,那護衛刀光入電,手無寸鐵肯定不是對手,他立刻把手放在了腰間的火銃上,雖然不一定打的死人,那響聲也足夠嚇人一跳的,趁亂逃跑也不錯。

“畢春,讓他把話說完。”老人臉色陰沉,可趙閒話說到一半,就這把他打殺了,未免有些遺憾。

老人轉身往鐵匠鋪外的石桌走去,祥伯立刻走過去,把石凳子的積雪擦淨,還放了一塊軟墊在上面,讓老人就坐。

畢春聞言沒有絲毫遲疑,腳尖一點地面又退回馬上,冷冷掃了趙閒一眼,示意他有什麼遺言快點交代。

趙閒送了口氣,看來這老頭還有點意思,既然坐下來談,他就沒什麼危險了。

趙閒輕輕一笑,也到石桌旁,毫不客氣的和老人對坐,道:“我說這番話,自然是有理由的,常州和金陵接壤,每年三月,便有無數熱血男兒,從全國各地聚集,在常州城外路過奔赴金陵,抵禦北齊的進攻,他們每年經過時,我都會在城頭張望,為他們送上一杯壯行酒,因為我幾乎沒有見過他們能活著回來,明知是死還要前去的,都是英雄,我趙閒佩服,‘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看似豪氣,但其中掩蓋的心酸,有幾人能切身體會?”

戰士,就應當不懼生死,可趙閒卻為那些熱血男兒感到不值,因為他們死的冤,死的毫無價值,就因為朝廷的無能,他們就得死的沒有一點意義。

馬上的幾位護衛,眼中露出贊同的神色,他們雖吟不出詩,但其中意思卻深有體會,敢上戰場的,從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只要能為國盡忠,大丈夫何惜一死?

馬車裡那找茬的小丫鬟,此時也不說話了,轉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