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傷口,透過透明的柱壁看上去,更加的觸目驚心!
某人一邊快速地別過頭,不忍再看,一邊陷入另一種恐慌之中――
(哇咧咧?!!難道之前我也是這樣被其他人看光光的?! 啊啊啊你們太過分了嗚嗚!!)
殘酷的事實,在某人屢次受挫的心靈上,又添上一道傷痕。不過,很顯然,有人比他更能體會心如刀割的感觸。
“嘭!”地一聲,地下室的暗門被大力地推開,一身狼狽的咒言師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彷彿剛從泥潭裡爬出來。他看著容器中屍體般漂浮的子桑涼月,心中的恐慌如洪水般翻滾著襲來,瞬間便將他吞沒!他的雙腿像被灌入了鉛水,重逾千斤,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挪動半分!
“子桑學長,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醒一醒!!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聲音因恐懼而微微震顫,嘴唇開闔下意識地問著,自己卻全然聽不清在問些什麼。
夏宥晞試探性地開了口:“黎桁你……你振作點!他只是受了些傷,很快就會醒來的!”
咒言師聽到他的回答,被禁錮住的身體一下子得到解脫,他驟然衝上前想要靠近校醫所在的容器,但卻被周圍的藍袍醫者及時地阻攔下來。
“請你不要妨礙病人的治療。” 白袍女子一擊重拳轟上咒言師的腹部,瞬間將狂暴的他變成了一隻蝦米,然後狠狠地瞪向一旁因親眼目睹了‘白衣天使痛扁病患家屬’的震撼畫面而呈呆滯狀的二人組,“請你們兩位也暫時離開這裡。傷者現在需要靜養。”
於是,在抵達愈療庭分院的短短五分鐘後,三名不速之客被華麗麗地掃地出門。
*** *** *** *** *** ***
街邊咖啡屋的角落裡,凝聚著大團大團的烏雲,氣壓低的幾乎隨時都會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讓見者無不奪路而逃,完全不敢靠近。
純血妖魔從抖成篩子的侍者手中接過飲品灌了一口,然後挑眉看向了正位於風暴團中心的咒言師:“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你這傢伙真的很廢柴啊!”
“噗――――!” 夏宥晞被搭檔的‘豪言壯語’驚得將口中的果汁噴了一地,頓時,周圍的氣溫又下降了幾度。
“學長和我――――才不是那樣的關係!!” 被嗆聲的黎大公子不知是太過惱怒還是羞憤,很快就漲紅了臉。
“啊咧?那你剛才幹嘛一副失了心魂的樣子,慌張得連愈療庭那種菜鳥的攻擊都躲不開?!”
“……” 前一秒還激動爭辯的某人立刻化身為一顆蚌殼,沉默不語了。
“呃,我們在子桑醫生那裡,看到過你的照片……所以才想說你們是不是認識。” 夏宥晞偷工減料地敘述了一遍他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經過,然後不動聲色地燃起了八卦之魂,“其實,你們不光認識,應該還是熟人吧?莫非是驅魔協會的同事?”
“不,子桑學長是高我兩屆的學院前輩。他和我一樣,是唯二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越級進入海城醫學院的人。你們知道我出生在醫師世家,所以從幼年起就接受了很多嚴格的訓練。而學長他完全是憑著自己的天分和努力,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醫學院的。”黎桁似乎陷入回憶之中,臉上露出了崇拜的光芒。
(喔喔!難怪是那種恐怖的個性,聽說很多天才都有性格缺陷,EQ就算加上絕對值符號也是負的!)
咒言師當然聽不到某人心中的吐槽,繼續講述著泛著光華的往事:“原本聽說學長是那種很難相處的人,但在認識他以後,我發現其實他人相當的好。在我求學的期間,學長給過我很多幫助。因為我時常需要出任務,所以耽誤了不少課業,他特意在畢業後留校一年,幫我補課,讓我得以順利地畢業。對於我來說,學長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