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相似。蓓若把檔案交給寇子,他翻閱了一下,然後抬起頭。“這個可以暫時交給我保 管嗎?”
“當然。”蓓若的雙手緊抓住大腿。“問這個問題很困難,但……爸爸在哪裡?我們需要安排他的後事。”
“法醫室在保 管他。”寇子回答。“屍體剖驗完畢後,就會發還給你們。”
所有的人都猛然抬頭。“剖驗?”藍道說。“為什麼要剖驗?”
“兇殺案都必須剖驗屍體。法律規定的。”
“荒唐!”蓓若說。“不知道死因時驗屍還有道理,但爸爸是被槍殺的。他的死因很明顯。”她在說到“死”這個字時,聲音略微顫抖。
“死因看起來很明顯,但有時被害人遭槍擊或焚燒是為了隱藏真正的死因,例如被毒殺或勒斃。”
“事到如今,那還要緊嗎?”茱莉問。
“死亡方式可以告訴我們許多關於加害人的事。例如,什麼人有辦法取得特定的毒藥?什麼人有力氣勒斃成年男人?我認為令尊的死因清楚明確,槍彈造成的傷口。但最後還是要看法醫如何斷定。”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領回爸爸?”蓓若聲音微顫地問。
“我無法確切地回答你,夫人。但我猜最快也要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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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蓓若捏捏鼻樑,然後望向兩個哥哥。“今天星期四。如果明天發還,我們可以在星期六或星期天舉行葬禮。你們意下如何?”
“星期天。”藍道立刻說。“那樣比較方便人參加。”
“我贊成。”榮恩說。
“那就星期天。”蓓若寫下日期。
寇子望向藍道。“羅先生,你提過你有一份令尊的遺囑副本。有沒有帶來?”
“有,在我的公事包裡。”
“你知道內容嗎?”
“不知道,它被密封起來了。我是說,我們都知道大概,但不知道細節。”
“可以讓我看看嗎?”
藍道聳起眉毛。“請問原因?”
“遺產有時會構成動機。”
蓓若猛地倒吸口氣。“你在暗示我們之中的一個殺害我們的父親嗎?”房裡的人無不勃然大怒。
“不是,夫人;沒有證據顯示有那個可能。我只是不想忽略任何有助破案的線索。”
藍道拿來一個大小適合於法律檔案的信封。就像他說的一樣,信封是密封的。寇子以目光徵求同意,藍道點頭。寇子以果斷的動作撕開封口,抽出厚厚的檔案。
他迅速翻閱,接著突然停下來,抬起頭以銳利的藍眸盯著莎蘭。
“席小姐,你知不知道根據這份遺囑的條款,你可以繼承到一大筆錢?”
莎蘭眨眨眼,與其說驚訝不如說困惑。她感覺十分疲勞且有點昏昏沉沈,無法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她甚至環視四周,好像房間裡可能有另一個席小姐。她再度望向寇子,發現他還在凝視她。“你指的是我嗎?”她問,仍然無法把兩者連在一起。
“羅法官的總管席莎蘭,就是你。”
她點頭,抬手按摩額頭。也許是缺乏睡眠,也許是咖啡喝太多,她感到頭疼欲裂。“他留下東西給我?”她顫聲問,連忙咬住顫抖的下唇,但對眼中泛起的淚光卻無能為力。
“那當然。”蓓若說。“他跟我們說過。”
“他……他什麼也沒跟我提過。”
“他認為你會反對。”榮恩解釋。
“對不起。”莎蘭突然站起來衝向浴室,以免自己當眾嚎啕哭泣。一關上浴室門,淚水就奪眶而出,她抓起毛巾捂在嘴上遮住哭泣聲。
憑著意志力,她恢復自制、忍住啜泣,用面紙按住眼角不讓淚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