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趙吏一問,夏真媽媽才發現床上已經沒了人在,看到趙吏拿的布娃娃,夏真媽媽似乎有些崩潰,忍不住大吼,“我女兒呢?我女兒呢?把娃娃還給我!”
夏冬青和王小亞被趙吏的聲音和夏真媽媽哭喊聲驚醒。
揉著眼睛,王小亞打著呵欠問,“怎麼了?你們怎麼過來了?”
夏冬青看著趙吏手裡的布娃娃,下意識問,“小姑娘還沒回來?”
聽到這話,真真媽媽急忙撲到夏冬青身邊,“你剛才什麼意思?我女兒呢?”
夏冬青還沒怎麼在狀態,“我昨晚起來喝水,就沒看到夏真了,床上只有一個布娃娃,我以為她出去上廁所了。”
夏真媽媽聽到這話,也沒出去找人,只是一昧的抱著娃娃哭,嘴裡唸叨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夏冬青想要安慰她,“醫院應該有監控的…”
一句話沒說完,趙吏衝他擺了擺手,“冬青,這事兒沒這麼簡單。”
嶽綺羅冷冷看著哭的悲慟的女人,自己把自己女兒害了能怪誰?
真真媽媽看著面前這個一身黑衣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有些慌亂。
“你女兒她死了。”趙吏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真真媽媽抱著布娃娃,眼睛通紅卻又無奈,“她沒有死,她還這麼小,她才八歲啊。”
趙吏在心裡嘆息一聲,可還是要公事公辦,“這個布娃娃是誰給你的?”
一千年,生生死死見多了,竟也磨出了一副硬心腸。
真真媽媽警惕地看著趙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幫你的人。”趙吏沒有任何遲疑地答到,“人死了就該去她該去的地方,你這樣強行把你女兒留下,逆天而行,於她只是痛苦。”
“痛苦…痛苦?”真真媽媽苦笑,她只是愛她的女兒,想要留下她而已,難道這於真真是痛苦麼?
是啊,雖然真真看上去像是和活著時一樣,可她不能吃飯,不會流淚,只能靠打那人給的營養液活著,真真活的真像個娃娃。
“告訴我,娃娃是誰給你的,你女兒的靈魂被她封印起來了,你女兒現在很痛苦!”趙吏聲音大了幾分。
給她布娃娃的人,絕對不是想要幫助她,施捨般給了夏真幾天生命只是想要她的靈魂罷了。
真真媽媽似乎反應過來,“是一個神婆,我給了她許多錢,她說可以幫我把我女兒留住,她幫過很多人,沒有人會察覺出來的。”
嶽綺羅接過趙吏手裡的娃娃,摩挲著娃娃的頭髮,“這是用你女兒的頭髮做的?”
真真媽媽點點頭,“是,神婆說這樣可以讓娃娃沾上我女兒的靈氣。”
嶽綺羅把娃娃扔給趙吏,殘忍地告訴了真真媽媽一個真相,“那或許,你是害了你女兒的幫兇了,這不過是種禁錮靈魂的邪術罷了。”
這種邪術,鮮少有人知道,可從古至今,用它的人一直有。
“用人的頭髮接到娃娃身上,再把刻成人形的槐木塞到布娃娃裡,用硃砂在符紙上寫生辰八字封之。”
常有富人千金求一這樣的小人兒,供奉在家裡,美名其曰,“嬰孩神”,以求轉運。
“我害了我女兒?”真真媽媽似乎不能接受,可還是瘋狂地扯開布娃娃,布娃娃裡面已經成了空心的,只殘存著些許木頭渣滓。
“是。”趙吏點了點頭,“民間又把這稱之為‘養小鬼’,你女兒的魂魄被人做成這樣的小鬼了。”
☆、娃娃(三)
“你女兒的靈魂被封印在槐木刻成的人偶裡了。”趙吏用手指捻起娃娃裡的木頭渣滓嗅了嗅。
“那我該怎麼辦?”真真媽媽把趙吏當成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