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是確實危險,可追兵趕到,那更加危險,爰公子,萬望您能體諒阿依。您口口聲聲稱之為我的夫君,誠心誠意把阿依當成您的妻子,阿依感激不盡。今生今世,不知道還有沒有緣分能侍奉您,但願來世吧,我一定會祈求獨一至尊的主,把阿依重新安排在您的身邊……”
“不行,就是不行!什麼當成妻子,你本來就是我當之無愧的妻子……”
我的替身彷彿怕人立刻逃掉似的,上前一把就把人家拉到懷裡,抱緊了,拚著死命搖撼著,彷彿只有那樣,才能叫人回心轉意。
“我永遠不會放你走,除非先殺了我。這不僅是我本人的意思,也是你阿哥的意思。當聽說哈里王爺把你指配給我,他就流著眼淚對我說過,這個世界上,你是他唯一的牽掛。只要我能帶你離開,哪怕是我的父母不同意這樁婚事,他也毫無怨言。就在嚥氣的前一刻,他還囑託我趕快帶你離開,也許你的阿哥並不知道你的本事,反正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了。可你現在,不僅不想盡力成全你的夫君,反倒要將我置入不仁不義的境地,無論是為夫之道,還是為友之情。現在,你阿哥的亡靈還沒遠去,你怎麼就敢這樣?!一點也不顧他的意願?”
“您別說了,爰公子……”
阿依再也忍不住,抱住爰慧的肩膀痛哭失聲。讓她好好哭了一會,我的替身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彷彿怕人家哭岔了氣似的,又拍又揉。
“再說你殺那些親兵,也是迫不得已。追兵不來,咱們都什麼也不說,倘若來了,哪就也怪不得誰了,可是人家不仁在先,總沒有理由再埋怨我們不義吧?你早已是中洲的媳婦了,凡事都應該從新的角度考慮。再說你自己心裡也非常清楚,莫將軍他們,也不一定盡如人意,你何必要那麼抱殘守缺呢?不撞南牆死不回頭?再說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心思,就象我對你一樣,現在,我們就算是一對同命相依的落難鴛鴦,你就那麼忍心拋下我不管嗎?讓我一個人在茫茫沙漠之中自生自滅嗎?”
好說歹說,阿依姑娘總算漸漸地平靜下來了。收拾好行裝,重新上路。也許是早晨的一幕太叫人傷心了,一路上,兩個人竟是話也不多。
好在一天下來,什麼異常也沒出現過,也許莫尕德他們並沒對昨天沒人接電話起疑,也許是追兵已經派出,只是路途遙遠,一時之間鞭長莫及。
倒是阿依兀自擔心著,也許是人家比我們更瞭解那位將軍吧。勸來勸去,總是有點揮灑不開。臨了,爰慧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與其讓人猜疑不定,倒不如干脆編一通謊話,先發制人,把對方哄住了再說。只要能爭取到一點時間,目的也就達到了。
於是決定主動給莫尕德打一個電話,向他報告這裡的情況。電話倒是一接就通,對方並不是莫尕德,而是莫尕德的一個手下,專門負責內部安全的副官。
阿依告訴他,昨天下午,哈里的人尋機下手,結果其他人統統死了,包括駝隊的嚮導——自己的哥哥。起因是哈里派出的所謂的僕人先起疑心,在飯中下毒,當場有兩個親兵先行中毒,其餘的人雖然由於及時發覺而沒吃,但都統統死於槍戰。若不是她哥哥捨身相救,只怕這會兒連報信的人也沒有了。她也是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醒來。
反覆盤問了幾句,對方似乎開始信了,連聲追問她的位置,以便派人過來營救。但見阿依沉吟了一下,推說沒了嚮導,她也不知道究竟在什麼地方,只知道在一片沙漠之中,除了沙子,還是沙子,周圍一望無垠,根本找不見一點標誌物。
對方沒法,只好囑咐她把無線電電話保持連通狀態,馬上派人來救。如果實在是電池不夠,則半個時辰開通一次,以便讓總部的偵測裝置能儘快找到她的位置。
這個時候,阿依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策。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