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罰……”
爰慧跟阿倫聊天的時候,早已多存了一個心眼,阿倫一家,戰前經常往返於中土大都與鳳麟洲之間,不管怎麼說,應該比較熟悉其間路途。可聽阿倫說,自從戰爭爆發以後,連通中洲,只剩幾條山道了,需要穿過荒無人煙的沙漠,危機四伏的沼澤,還有地球上最高最大的雪山橫亙在中間。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路程,都得倚賴人的雙腳,最好的代步工具,便是最具耐力的駱駝了,除了飛機。且不說路途十分艱難,爰慧始終孑然一個,身無分文,先不想採辦腳力行頭,就算是打定了主意要飯回家,也得找一條人跡炊煙相對興旺一點的路徑才行吧。
“總不能老這麼等著吧?說得不好聽一點,簡直就是坐以待斃,只怕有朝一日,蚩尤人打過來了,就是再想走,我們也逃脫不了啦……”
“暫先慢著,請你仔細注意一下阿倫的臉色,這小子好象還打聽到了一點什麼,是不是有意瞞著我們……”
“哪裡,他不過是顧忌我了吧,你難道忘了?出去之前,我曾經威脅過他……”
“不對,你再仔細觀察一下,你看他的眉宇之間,總是讓人覺得有點閃爍其事……”
“哪……我就試試吧……”
我的替身當即強打起精神,一步一挪,慢慢走到阿倫面前,突然一把,擒住了對方的下頜。
“你是不是在故意騙我?阿倫,你給我實話實說,你剛才是不是根本就沒到司令部裡去……”
“我為什麼要騙您呢?爰公子,不信,我們可以一起去問那裡的衛兵……”
“哪你至少隱瞞了什麼,裡面肯定不是這麼回的話……”
“實在對不起,爰公子,我的心情比您還要著急,只盼著您的事情趕快有一個著落,我呢,也好有一個說法,不是跟您說過嗎?我就天天想著到前線去,與其在這裡悶死,不如跟蚩尤人一拚算數。不光是您著急,我也一樣著急啊……”
“那你肯定還有什麼事沒有全部告訴我……”
“您的事,本來就這些嗎……”
“不是我的事呢?比如說你的事,自己的事?你自己妹妹的事?”
“祈求獨一至尊的主保佑,千萬別!爰公子,請您千萬別這麼詛咒,世間萬物莫過人的牙齒最毒了,胡亂猜測,不吉利啊……”
“就算我瞎想,先給你賠個不是。你只要跟我說實話,把你在外面的所見所聞,一字不漏,統統地告訴我……”
“真的沒什麼了……”
“真的?!”
說時,手上稍微加了一點力,阿倫的臉當即扭曲起來,顯然十分痛苦。這個傢伙,也開始有意識地運用自己的力量了。暗暗想著,隱隱之中,我感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憂慮。
“爰公子,您不能這樣欺負人……”
“我不是欺負你,我是生氣,我把你當成自己的異姓兄弟,可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好吧,你放手,讓我來慢慢告訴你,”
爰慧立刻鬆手,並給人家捏紅的地方象徵性地揉了揉。
“回頭的時候,一個相熟的衛兵見我老是跑去打聽,很是同情,忍不住告訴我一點,只是他也吃不準……”
“別賣關子了,到底是啥事情?”
我的替身又揚了揚手,作勢又要去掐人家的脖子,真所謂人性本惡,一反平時淳厚怯弱的樣子。那種蠻不講理的形象,不由叫人聯想到從前在瘋人院裡對待聖教嬤嬤安姑的那種態度了。那是因為初戀意中人的不辭而別,那種瘋狂,完全帶有盲目衝動的色彩。現在卻是一種故意,似乎心裡還不免在為頗有成效而洋洋得意。
“說是王爺已經病了,一回來就臥床不起……”
阿倫已經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