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非議之處。我還想問,逢蒙當年就為了那麼一句話,便遭了貶謫之罪?”
“話是起因,當時大王知道了,只是怫然不悅,罷了他的春官之職。真正迫使他倉惶潛逃,該是玄妻的指謫,現在想來也是那個妖婦氣他不過,特意編織出來的罪名……”
“怎麼說?”
“說是逢蒙自恃大王恩寵,意欲對王后圖謀不軌。開始只怕離間君臣關係,直到逢蒙失寵方才敢說……”
“倒是捏造了一個好罪名,看來那傢伙只有逃跑一途了……”
我的替身隨即想到了逢蒙誘哄尚華的往事,心裡頓時泛過一陣酸溜溜的味道。不禁順著嘴巴,陰陽怪氣地接了過來。
“要說逢蒙也曾傷害過我,我也對他並沒有多大的好感。只是為了澄清事實,我不得不有此疑問,如有冒犯之處,敬請寬宥。後來在逢蒙的窩身之所,我們就遇見了蚩尤人。尨大人,您知道蚩尤人嗎?”
“有所耳聞,從來沒能親眼見到,據說人家來自蓬萊仙境,至少神魔一族……”
“那都是矇蔽之詞,不足為信。寒浞叛亂之際,震山島——你們的王宮所在,難道就沒見過什麼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爰公子,您是說那些狀如鳳凰的天使?”
“天使?該不就是那些鳥人吧?”
“天使一說,來自教會。在寒浞正式變臉的時候,就聽那些教民們到處在哄傳,說是天之子已經降臨到有窮國,必正大位,將會有很多天使前來助陣。大王下令彈壓那些傳播謠言之人,可不料派出去的軍隊,都為那些動輒飛翔的天使逐個擊斃,而且手段十分殘忍,遇著就是把人一撕兩瓣,根本不容還手。人家可是來無影,去無蹤,力大無窮,人力根本無法抵禦。即便忠誠於大王的軍隊,見了它們,也只有匍匐在地,頂禮膜拜的份了。都說是天上的旨意,誰也不敢違抗,真所謂大勢所趨,潰不成軍了。我們幾個近臣也實在無計可施,只能護著大王,棄宮而去。那番倉惶景象,至今想起來還後怕……”
“您說的近臣,想必還是以你們四個為主吧?一定有武羅,還有伯因,加上您,尨圉尨大人,另外一個必定是那個負責理案判刑的秋官之長叫什麼來著?”
“不錯,是有熊髡。爰公子何以得知?”
“那回雖然是初次見面,可我就對誰是忠臣,誰是奸臣,已經一目瞭然……”
“真是慚愧,難得公子少年有為,目光銳利,老夫真是自愧弗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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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帽子就算了,只要不再認作我是窩囊廢就行了……”
我的替身畢竟少年心性,還脫不了瑕疵必報的小孩子氣量。好在人家並不為忤,自有關心之處。
“爰公子,您剛才說嫦娥小姐已經到了艮山,是否當真?”
“尨大人,我沒有必要騙您。只是此嫦娥已經不是彼尚華了,只怕就是把她擄到大王身邊,也不會舊情復萌了……”
“老夫怎麼越聽越糊塗,能否請公子詳加批解?”
“怎麼說呢?還是蚩尤人,人家已經把你們那位王妃的腦子給換了……”
“換腦子?豈非神話了”
“不是神話,蚩尤人就有這門邪術,那些所謂的天使,正是人家制造的生物機器人,我就親手殺死過一個……”
“爰公子殺過天使?”
“早跟您說不是什麼天使,一個鳥人而已,只要您能抓住它的弱點,您也一樣能殺了它……”
“果真如此?天哪,要是您跟大王這麼說他的愛妃,不知他老人家會怎麼想呢。只怕……只怕……”
“只怕什麼?”
“只怕見了大王,爰公子還不要先這麼說為好……”
“這麼說,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