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情緒仍舊沒有高到哪裡去。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是最容易胡思亂想的年紀,尤其是向朗朗這般性格不算開朗健談的孩子,更容易走入死衚衕裡。
所以孩子需要的是更多的交流,她既然選擇獨自把朗朗撫養長大,就必須盡到自己的責任與義務。
“媽媽,朗朗有一件事情沒有跟你說。”
“什麼事情?”
小傢伙露出一本正經的神情來,這算不算叫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卻見他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放大,眼睛往另一個方向望去,充滿了期待與興奮。
溫心正奇怪,這孩子的情緒起伏怎麼如此不穩定,時而陰雲密佈,時而陽光燦爛。
直到她轉過視線,看見一道白色的高大身影,提著優雅貴族般的腳步,緩緩地走近。
樹縫下,陽光似有若無地撒在他的臉上,將完美的五官,照耀得無比帥氣,如夢如幻。他墨色的眸子此刻呈一種漂亮的深褐色,嘴角的笑容清淺,些許劉海放下來,既陌生又熟悉。
見慣了西裝革履,禁慾襯衫的靳亦霆,只覺穿著白色某品牌休閒運動服的他,年輕又充滿了活力,朝氣蓬勃中少了幾分幽深莫測與捉摸不定。
準確的來說是驚豔吧,但溫心打死都不承認。
“靳叔叔,朗朗以為你不來了。”
朗朗直接撒了歡兒地迎了上去,不假思索地一頭扎入懷中,靳亦霆輕鬆的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叔叔答應過你的事,當然要做到,男子漢一諾千金。”玫瑰色的唇瓣泛開了一抹淺淺的弧度,餘光似有若無地掃了一眼某個臉色大變的女人,心情不由得愉悅起來。
溫心大跌眼鏡,什麼情況?
難道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溫心像是打碎了五味瓶,不是滋味,一張俏臉將怒未怒,青白交加。
朗朗第一次沒有經過她的同意,自作主張,這一點讓她很不高興。尤其,她們是相依為命的母子,卻抵不過一個剛剛認識沒多久的靳亦霆。
偏偏小傢伙笑的燦爛,燦爛的她不忍心破壞,所以心中的矛盾與糾結更甚。
靳亦霆見狀,在溫朗的耳朵裡窸窸窣窣了幾句。
小傢伙老老實實地從他懷中下來,小短腿又迅速地跑到了溫心面前,低著頭,絞著兩隻白嫩的小手,不安的道:“媽媽,對不起,朗朗剛才要對你說的就是請靳叔叔一起來參加親自活動。”
“朗朗,你這熊孩子,怎麼能不跟媽媽商量呢?”
看著朗朗委屈認錯的模樣,溫心責怪的話就是不忍心說出口,只是埋怨了幾句。
“對不起,媽媽,下次不會了。”朗朗的頭垂得更低了。
“好了,孩子畢竟小,更何況,明明是你作為母親的溝通與準備工作沒有做好,不要責怪他了。”靳亦霆走過來,眉眼含笑地道,“是麼,朗朗,老師好像在點名了,我們快進去吧,遲到了不好。”
說完,他極自然地揉揉朗朗的頭,牽著他的手,二人腳步輕快地往前走。
朗朗仍有些不安地間或回頭一下。
溫心風中凌亂:什麼情況?剛剛,她是被埋怨了?
為什麼靳亦霆完全一副男主人的姿態自居,而絲毫沒有違和感。
為什麼?太不科學了!
“媽媽,你快來,要關校門了!”遠處朗朗在焦急的催促,不難聽出聲音中帶著的一絲無法抑制的興奮。
溫心忽然湧上了一陣莫名的難受,也許朗朗沒有做錯,也許朗朗期待的並不是馮媛,而是爸爸媽媽的陪同,跟所有的孩子一樣。
無論她給予朗朗多少關愛,總是敵不過孩子對於家庭生活中父親角色的渴望。
不知道靳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