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嗎?”要不然她的表情看起來很著急害怕的模樣,季允臣不解。
溫心哽噎了一下,“沒有,醫院裡很悶,而且我想爸爸了。”
“好,你先收拾好,我馬上去辦出院手續。”季允臣並未多疑,反而覺得溫心經過幾天的休養正常多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溫心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妥當,早早地等在大門口。其實身上已經好多了,並不覺得疼。只是流了一個孩子之後,覺得身體更差了,軟綿綿的,曾經的那些鍛鍊健身,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當心!”季允臣見她搖搖晃晃,眼明手快地護住她削瘦的身體。
觸手,才發現,這些天,她究竟瘦成了什麼樣子,全身一副骨頭架子,幾乎摸不到什麼肉。
“謝謝。”溫心稍稍愣怔了一下,並沒有掙脫,任由他攬著。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個無恥的女人,昨天晚上徹夜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今天又如此貪婪的依戀季允臣的溫暖。
季允臣是一抹陽光,一直試圖在照暖她的心房。
魔蠍面無表情的跟在身後。
一起走到大廳,一道極寒的身形似一尊沉重的雕像擋在了她們面前。
溫心抬眸,目光微微一震,立刻恢復了平靜。
“靳亦霆,你還敢來!”季允臣完全氣不打一處來,怒不可遏的罵道。
身後的魔蠍涼涼的想:人家可是昨晚就到了,小子看上去挺聰明一人,反應會不會遲鈍了點!
靳亦霆深沉的目光中,有不解,有疑惑,有質問,甚至有一種試圖極力控制即將爆發出來的硝煙瀰漫。
“為什麼?”他冷冷的問,夾雜著寒霜般的眼神。
溫心儘量無視他手中熱氣騰騰的早飯,滿不在乎地動了動唇瓣,“什麼為什麼?”
“昨天晚上,我們不是說好的嗎?”靳亦霆一直盯著她,密不透風地盯著她的眼睛,他要看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他以為,他放下滿身的戒備,透明的展示在她的面前,便可以將過去的相互隱瞞的歲月就此揭過。
昨天晚上?季允臣不是滋味了,隨即又開始懊惱憤怒,靳亦霆這混蛋竟敢揹著他半夜來找溫心!豈有此理!
思及此,不由得惡狠狠地瞥了魔蠍一眼,滿含警告意味。
溫心垂下眸子,靜靜的雲淡風輕的道:“我沒有答應什麼。”
她的眼神寡淡,不辨悲喜,與昨晚痛哭流涕的模樣截然不同。
一個晚上,便了一個人。
靳亦霆驟然眸色一變,瞳孔一收,將早飯狠狠地砸在了光滑的白瓷地板上,霎時,白粥鹹菜,湯包,各處四散,香味四溢。
然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這人太沒公德心了!”
“萬一砸到人可怎麼辦?”
“……”
耳邊太過聒噪,靳亦霆低吼了一聲:“滾!”
像是猛獸發出的聲音一般,帶著明顯的恐嚇意味,嚇了周圍的人抱頭四竄,不一會兒,整個住院部的大廳裡,變得極度安靜。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要跟他走,還是選擇我?”
隔著老遠,溫心感覺到他指關節突突的聲音,隱忍著,強壓著胸口的暴怒。
她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臉,袖口下握緊的拳頭漸漸鬆開了,面容一點一點地張開,坦然道:“靳亦霆,我覺得在你身邊太危險,太沒有安全感,時時刻刻不是防備著各種女人,就是莫名其妙的綁架,還是季允臣比較適合我。”
“再說一遍!”靳亦霆聲嘶力竭地怒吼。
整個大廳裡都是他的回聲。
“我選擇季允臣。”溫心強壓下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