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臣假裝用輕鬆的語調道,藉此來掩飾內心的焦痛感。
明明知道溫心在利用他,他甘之如飴。
不知怎麼的,溫心哭的更兇猛了,錯,一切都是錯。
她絕望了,靳亦霆這一次永遠不會原諒她了。
他們之間是真的結束了。
一想到這個事實,她心痛萬分。
季允臣,你可知道,我現在難過的要死。
“既然放不下,靳亦霆應該還在大廳裡,我們回去找他,沒必要勉強自己。”他不禁自嘲道,一抹悲涼四溢,自唇角蔓延。
說罷他起身,卻被溫心一把拉住,露出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狼狽臉頰。
“不要……不要找他……”她的哭音濃重,眼神中透著一抹清醒的堅定。
正如此時抓著他的纖細削瘦的手臂,力量微弱卻無比的堅定。
季允臣無奈地停下:溫心,你這又是何苦呢?
即便再傷心痛苦,太陽依舊照常升起,夜幕隕落。
一個星期之後。
溫心和季允臣踏上了異國他鄉的航班。
溫錦濤有許多老朋友在b國,已經率先出發,他原本給溫心額外存了一筆錢,現在正好派上用處,至於溫家的宅子,既然易主了,就退還給它名義上的主人吧。
“心心,你個死沒良心的,真的又要走麼,你就算捨得我這個大肚婆,難道連朗朗也捨得嗎?”
送機的時候,馮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朗朗?
溫心眼中迅速地浮過一記黯然,故意強迫自己冷淡的道,“他找到自己真正的親人,總要學會長大。”
她必須承認自己的自私,每次看見朗朗,就會想起那個失去眼睛的男人,靳亦霆沉痛窒息的過往,王洋惡毒的警告,她實在沒有勇氣面對。
“真的想清楚了嗎,亦霆他,從來沒有那麼愛過一個女人。”面對她的選擇,司翰忍不住為好友打抱不平。
季允臣面色變了變,大律師分明是來作說客隨便來拆臺的,但是,作為一個大方的勝利者,雖然說,他勝利的自己都莫名其妙稀裡糊塗的,也不好意思當場給人下臉子。
“靳亦霆的生活中少了我,他會放開拳腳,拋開顧慮,活得更恣意。”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司翰意味深長的反問。
此時,航空公司的廣播響起,“由e市飛往b國的航班3310班次即將起飛,請乘客們儘快辦理登機手續……”
“溫心,我們走吧。”
在好友的目送下,溫心和季允臣進入安檢。
馮媛納悶了一下,那個冰山女人是怎麼回事,跟個連體嬰似的,心心和季允臣雙宿雙飛,她不近不遠地跟著,算幾個意思?!
靳家。
“爸爸,媛阿姨說,媽媽和季叔叔今天要出國了,你為什麼還在沙發上?”朗朗心急如焚,如果不是爺爺攔著他,他早就去找媽媽的了。
一連好幾天,靳亦霆都會躺在沙發上發呆,什麼都不做,也不理人,吃飯倒是也吃,只不過毫無生氣的樣子,真的給人一種欠扁的慾望。可他偏偏長得太好看了,氣勢尤在,沒有人會那麼幹。
就連靳老爺子都不想管,由著他去吧。
靳亦霆漆黑的眼眸動了動,他不願承認:從季允臣訂了兩張機票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從今往後,她不是你的媽媽。”他森寒陰冷的說道。
“不,她是我媽媽!是我唯一的媽媽!”朗朗激動的反駁,小小的瞳孔裡有他看不透的深沉和裂縫。
“她拋棄你了,她不要你了。”也拋棄我了,不要我了。
靳亦霆覺得自己是瘋了,居然和那麼小的小孩子說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