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芭比,你答應過我,不能殺包子姐姐的。”
父子倆形成僵持的局面,往日裡聽到那麼大一人叫芭比,的,真的有會有一種分分鐘出戏的感覺,而此刻的溫心,體內的幽默細胞悉數失靈,也許是因為那個電話,她才會如此不甘心,活下去的意志更加的強烈,所以,此刻才會顯得更加的害怕死亡。
“阿蟲,把阿智拉開。”
鷹老大沉聲吩咐,阿蟲麻利的拉住了嗷嗷直叫不肯走開的阿智,哭的稀里嘩啦的。
鷹老大站在溫心面前,完全無視讓他心煩意亂的哭聲,俯下身,危險的氣息逼近,一把精巧的手槍在他略微厚重的手指間翻飛,眼中殺氣寒光乍現:“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吧?”
溫心緊緊地咬著牙齒,視線彷彿凝固著,她能感覺到從鷹老大周身瀰漫出來的嗜血,殺人如麻的戾氣,絕非開玩笑的。
溫心就這麼大膽地瞪著他,如果這次阿智保不住她,那就真死了,她成功地觸及到鷹老大的底線了。
還敢瞪他。
鷹老大直接把槍口對準了溫心的嘴巴,強迫她大開,金屬與硝煙的味道霎時佔據了溫心所有的感觀。
鷹老大簡直就是威脅人的鼻祖,他知道怎麼樣可以令人的恐懼達到最高臨界點。
“碰~”
只要他輕輕一扣,那就是腸穿肚破,死狀悽慘。
溫心額上的汗,悄無聲息的滾落。
“芭比……你不要殺她……嗚嗚……阿智以後都聽話……認真寫字……唸書……再也不貪玩了……”
阿智悽悽慘慘的哭聲不期然傳到了二人中間,鷹老大沒敢轉頭,這個令他揪心的寶貝兒子,他幾乎沒有違背過他的意願,因為他的病,所以寵著,慣著,滿足他的一切願望。
可就是因為如此,導致他再也長不大。
黑幫的兄弟們都是跟著黑影出生入死的兄弟,看到他的面子上,對阿智照顧有加,可他的年紀大了,一旦發生什麼意外,阿智今後的處境令人堪憂。
短短几十秒的時間內,鷹老大的腦海裡思考了許多事情。
溫心動也不敢動,阿智哭的太慘烈了,在內心深處,她反而不好意思,畢竟她對這個擁有男人外表的孩子,始終沒有表現出充分的耐心,之後也是敷衍為主。
可沒想到,偏偏是阿智每每在她陷入危險時,擋在面前,各種痛哭求情。
死了死了,臨死之前,還要欠上這種人情,她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阿智,聽著,今天爸爸教你一個成語。”
鷹老大陰冷的一字一句地念道,“紅顏禍水。”
溫心的嗓子裡開始冒煙,嘴裡的唾液急速地分泌,因為對方已經下了最後的決定,那就是殺了她。
“老大,蟲哥,不好了!”
急促的喊叫聲,將客廳裡的氣氛陡然拔高,一根弦莫名的就斷了。
鷹老大的手下慌慌張張跑進來。
槍突然移開了。
可溫心的嘴巴仍舊保持著前一個動作,張的大大的,圓圓的,高度繃著的神經變得麻木,口水不由自主地從嘴角兩邊的縫隙流出來。
當時的樣子多難看,多狼狽,溫心記憶猶新。
但那種幾乎失禁的恐懼感,心有餘悸。
鷹老大惡狠狠地刨了溫心一眼,彷彿在說,算你走運。
“姐姐……”阿智掙脫阿蟲的禁錮,跌跌撞撞地撲到了溫心身前,小臉一個委屈。
“毛毛躁躁的,什麼事?”蟲哥先於鷹老大一步,極度不耐煩地揪住了來人的衣領問。
“蟲哥……有人,有人闖進來了——”那人畏畏縮縮的,抖如篩糠。
“什麼?”蟲哥一嗓子,“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