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搶在他前頭,蹲□,把李喵喵攬在了懷裡,穆昕祺眼皮子一跳,喵喵肚子還很痛,並未注意,他把衣服撩開一看,腹部面板平滑如初,連紅都沒有紅,穆堯天看著他白白嫩嫩的小肚子,眼眸暗了暗。
“這只是你的錯覺,對身體沒有任何損害。”他邊解釋,邊藉著給他拉衣服,吃了點豆腐。
“這樣啊。”喵喵後知後覺發現倆人的姿勢挺怪,急忙站起來,穆堯天只能鬆開手。
果然,痛感一分鐘後就完全消失了,李喵喵不服氣,對穆昕祺說:“我能不能再試試,還要剛才那個人。”
可事實證明,他畢竟沒有經過專業訓練,遇上同樣以輕靈見長的對手,只能落於被動挨打的局面,連續被刺中腹部、大腿、後背,饒是他脾氣再好,都被虐得有點動氣了。
“算了吧,喵喵,咱們換一個人試試。”程英傑勸道。
“我和你一起。”穆堯天忽然開口道。
格鬥模式可以採取多人制,只不過對手也會同樣增加人數,從剛才起,穆昕祺就沒有吭聲,看著場中那兩個貼得很近的人,尤其是大哥,一直在做多餘的動作,那,摟著腰轉一圈,完全沒必要,明明可以輕易躲開的,非得把人摟的死緊,自己差點挨一刀,外行人或許看不懂,可他最清楚,大哥乾脆利索的格鬥技能何時變得這麼拖泥帶水了,華麗有餘,威力不足,前後一聯想,穆昕祺可謂茅塞頓開,原來大BOSS的發情期到了。
穆小四的狐狸眼往旁邊一斜,傻瓜程英傑正在拼命地叫好。
☆、25
李喵喵近來一直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半夜裡做過什麼事情,可醒來後又完全不記得了;每天早上;他都坐在床上愣好一會兒;希望能想起點什麼,但始終沒個具體概念,他心想,或許是最近用腦過度;導致夜夢過頻,也就沒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那種感覺太強烈了;他雖然沒有完全清醒;意識卻恢復了六七分;喵喵很難去形容這種違和感,就彷彿是被拉入了另一個人的夢境裡,但同時,又生出一股抗拒的力量,在兩股反向作用力之下,他被撕扯得很難受。
面前的場景在不停地跳躍、變換,雜亂而沒有條理,顯得毫無邏輯可言。
即便這樣,他還是認出了夢境裡的地點,這是在家裡,他迷迷糊糊地想,是自己在做夢嗎?這個夢的視角怎麼那麼怪呢,放得很低,就好像是貼著地面前行的,時而又會移到沙發或床上,還經常定格在一些小的物件上,比如滾動中的球,停在窗臺上的鳥。
李喵喵深陷在這種雜亂無章之中,似醒非醒,眉頭深鎖,雖然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卻有種被線團束縛住的感覺。這時,一個場景慢慢清晰起來,他集中精神,與此同時,體會到了一種歡快而迫切的心情,但這種情緒絕非出自於他本人。
畫面上移,出現了一個人的手,正把一個裝滿泥土的盆子放到地上,鏡頭飛快地貼近了,他甚至可以把泥土上的細小孔洞看得一清二楚,那種愉悅之情又隨之高漲了幾分,李喵喵拼命掙扎,終於滿頭大汗地醒了過來。
他一臉震驚地癱在床上,這夢好古怪,他認出了那隻手,就是他自己的,那個盆子也是雪球的飯盆,自己是不是被雪球同化了,竟然感受到一種想要吞食泥土的慾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後幾天,他經常在睡眠狀態時,陷入到各種古怪的情境之中,但大多都脫離不了泥土和礦石,起初就跟第一次一樣,心靈如同被泥沼纏住一般,身不由己,很壓抑,極不痛快,雖然那些夢境很單一,很少有負面情緒,但他就是感覺到精神疲憊。
就連程英傑都看出來了,說他臉色很差,是不是要去醫院看看,喵喵自己也有這種打算,他想去看看心理醫生,可很快地,這種情況漸漸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