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背後搞陰謀的人不但應該熟悉御劍堂,而且,也有機會不引人注意地出入御劍堂,要不,司徒慎怎麼能恰好撿到那幾張落頁呢?可是我就是覺得,殿監那樣的人,怎麼會……”
白芷薇打斷了她,拉了拉她的手,說:“唐謐,從我記事起,我母親就不斷告誡我,人,特別是女人,切不可感情用事,她這一生,不過只感情用事過一次,就遺憾終生。就是到現在,我也堅信這話是對的。可是,我卻願意相信你和大頭的直覺。”
唐謐看著她笑了笑,說:“我明白。”然後,她倒出所有的小銀彈,看了看籠罩著她們的蝴蝶,道:“我把這些都射完,然後,以你我現在的力量,還可以每人施兩三次術法。等這些都做完了,如果還沒有等到人來救我們,我們就帶著“沉荻”跑,上無憂峰找顧宗主,或許,他是可信任的。你放心,現在還不是絕境。”
兩個人坐在地上,看著那被叫做“螺旋槳”的小東西一次次升上天空,銀光四射,煙火般在空中綻放。每次,都會有數十隻透明的蝴蝶被擊落,那個瞬間,那些蝴蝶看上去是那麼脆弱,一如她們第一次在這林中見到的模樣。可是轉瞬,便會有數十隻蝴蝶再衝上來,繼續把她們罩得密不透風。
當最後一次銀彈射出之後,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沒說話,站起身,各自雙手結印,盯著仿若萬年冰川凝結成的蝴蝶穹頂,射出火球。剎那間,穹頂被燒穿了一個大洞,數百隻蝴蝶在火焰中掙扎,墜落。隨即,又有潮水般的蝴蝶從天而降,堵在那個大洞上,就彷彿那裡從未曾有過一個洞。
終於,當兩個人感覺到再沒有一點可以發動術法的心力時,唐謐拿起了已經相當暗淡的“沉荻”,說:“走吧,如果關於黃蜂與青蟲的事真的也適合這些蝴蝶,他們一時半會兒可能死不了。”
可是真的要走了,白芷薇卻覺得有些舉步艱難,一咬牙,不去看地上那些人,抓住唐謐的手,正要抬步。突然之間,她看見整個佈滿蝴蝶的穹頂開始燃燒起來,她和唐謐兩個人彷彿站在鋪滿耀眼火燒雲的天空之下,只是那天空是這樣低,那火燒雲是這樣熾熱。她看見火光映在唐謐小小的粉白麵孔上,那雙大眼睛裡也有火焰在躍動著,燃燒著。那樣的神情,讓她忽然很想擁抱她。
等到火焰漸漸熄滅,她們看見周圍竟然站了十來個人,其中除了穆殿監和蕭掌門,還有三位宗主,以及莫殿判、閻殿判和其他幾位不認識的蜀山派中人。
只見穆殿一閃身,已經走到兩人面前,關切地問:“你們兩個如何?”
“一點兒沒事,只是不知他們如何。”唐謐指著地上衡七八豎躺著的一堆劍童,焦慮地說。
穆顯彎下腰,仔細檢查著那些劍童,其他人也走過來一同探查,好一會兒,他直起身,和蕭無極交換了一下眼色,對唐謐和白芷薇說:“都沒有死,掌門他們會把這些劍童送到無憂峰醫治,你們兩個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們。”
唐謐和白芷薇跟在穆顯身後走在下山的青石階上,感覺到他顯然在壓制自己的怒意,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的禁令完全當耳旁風了嗎?”
“不是,殿監,我們是趕來阻止司徒慎他們入幻海抓赤峰四翼蛇的,只是已經晚了。”唐謐解釋道。
“為什麼不先來告訴我?”他仍然怒意未平。
“因為,當時我們覺得這事我們幾人能解決。”
穆顯冷哼了一聲說:“即使是一條赤峰四翼蛇,你們劍童三四人也難以匹敵,更何況是上萬只採食日的幻蝶,那是連我都不能獨自對付的妖物。”
唐謐聽到這裡,心頭一動,問道:“殿監,幻蝶和採食日是怎麼回事?”
“幻蝶是一種妖物,在千年以上的林中常會見到。平日裡是無害的,每年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