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樑子是結下了,讓我唐小姐臉紅,是要付代價的。
“你們應該更關心屠村的事吧。”史瑞見唐謐越抹越黑,乾脆轉移了話題。
陸徹這時候才正經起來,說:“你們先吃飯,我親自過去再檢視一下。”
“我也去。”唐謐一步跳到他身邊。
雖然唐謐還是個小姑娘,可陸徹想著她是蜀山劍童,覺得看看屍體也是鍛鍊,便說:“那一起走吧,芷薇不害怕的話也一起來好了。”
白芷薇答應著跟了過去,仍不忘記用胳臂肘捅了捅唐謐,俏皮地一眨眼,悄聲說:“我一定幫你。”
唐謐跟在她身後,撫著額頭,在心中苦嘆道:完全亂套了。這時候,她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些人武功都這麼好,既然發覺我們晚上出去了,那會不會也聽到我昨天晚上慷慨激昂的愛情表白了呢?想到這一點,她忍不住回頭瞟了一眼身後那幾個寒江鐵騎,目光正對上那被喚做嵐的少年,結果發現他果然是一副強忍著笑的表情。上帝啊,跳到尼羅河也洗不清了,唐謐苦惱地想。
唐謐跟著陸徹來到村子裡,發覺場面其實並沒有她想象的血腥。看得出,來屠村的人絕對是一些高手,因為眼前的村民都是被一劍封喉,沒有太多掙扎,沒有太多流血,幾乎都是閉著眼睛,若不是喉頭那一抹凝結的緋紅,看上去,彷彿還在沉睡一般。
白芷薇卻被院子中橫躺在地上的狗的屍體吸引去了注意,凝神想了一會兒,問道:“陸嵐,其他村民家的狗也是這麼被殺死的麼?”
唐謐這才注意到,這狗其實比人要死得慘些,頭和身子完全被砍成了兩半,殷紅的血跡蜿蜒在地上。
“是,都是這樣。”陸嵐答道。
陸徹聽到他們的對話,鎖眉看著地上的狗屍,說:“殺手像是極很狗的人啊。”
這話鑽進唐謐耳朵裡,一個人的面貌便一下子飄過她的腦海,她趕忙搖了搖頭,在心中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杯弓蛇影,妄加推斷。
“不可能是這些窮鄉僻壤的村民和什麼人結了深仇大恨吧?一定是另有原因。”白芷薇說道。
陸徹緩緩踱著步子,說:“最大的可能,是我們害了這些村民。”
“姨父是說,他們可能知道什麼魔宮的事,結果,你們昨晚來了,魔宮的人怕你們今日來詢問什麼,乾脆就趁著夜色殺人滅口?”白芷薇問道。
“我是這樣猜測的,只是沒有任何憑據,殺人的傢伙乾的非常乾淨,實在看不出什麼更多的線索。”陸徹一邊說,一邊蹲下來,看著那沒有頭的狗身子說:“殺手用的劍一定是上好的寶劍,普通的劍,沒辦法這麼利索地切斷頸骨。現在能看出來的,僅此而已。”
因為再無其他發現,陸徹讓寒江鐵騎埋葬了眾村民,便帶著唐謐他們上路,去客站與妻子會合,然後再一同前往楚國。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輪胎,木質的車軲轆上只釘了一些防磨的鐵釘,所以車子走快了顛簸得厲害。於是陸徹就讓眾人放慢了速度,自己則緩緩在唐謐和白芷薇的馬車旁邊並行,東一句西一句地和她們聊聊天。
唐謐想起來陸徹也是蜀山出來的,年紀和顧青城相仿,便問:“陸叔叔,你和我們顧宗主認識吧?”
“認識啊,說起來,他可說是我們這一輩最出眾的幾人之一。他入蜀山的時候,已經十三歲了,大家以為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十五歲上透過五殿大試,結果,竟然三年間透過了所有大試,現在還成為了術宗宗主。”
“那也不算什麼,我們的朋友桓瀾,不到十三歲就透過了五殿大試。”唐謐說道。
陸徹聽了,也覺得很是驚奇,問道:“桓瀾麼?是不是伯寒的弟弟?”
“伯寒是誰?”
“魏王桓滄啊,應該是他弟弟吧,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