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躬身叩拜謝尚。蜀山之人見了,馬上齊齊跪拜,這才將喧譁嘈雜的聲音漸漸壓了下去。
唐謐並未看見這眾人跪拜新掌門的一幕,她此時正拉著桓瀾繞到無量殿後去尋玉面。桓瀾見她神色焦急,知道她和玉面在治傷的時候結下了情意,安慰道:“別急,那叫嶽瑩的女子是蕭掌門的夫人,武功不弱,應該有救。”
“我聽玉面姐姐說過。”唐謐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低頭搜尋著地上的血跡。
兩人跟著血跡,很快追蹤到了一間廂房前,剛要推門進去,就看見莫七傷走了出來。唐謐趕忙上前問道:“莫殿監,玉面姐姐的傷勢怎樣了?”
莫七傷搖搖頭,嘆了口氣說:“穿胸的劍傷本就致命,又被銀狐的劍氣掃到,已經回天乏術。我給她服下九榮迴天丸也不過是盡人事而已。”
唐謐聽了,眼中盈淚,推門而入,只見玉面和嶽瑩正盤坐地榻之上,玉面的血已經被莫七傷止住了,嶽瑩則雙掌抵在玉面的背心為她在運功調息。
玉面緊閉著雙眼,此時聽見響動,緩緩睜開,見是唐謐,唇角微動,無力地說:“瑩妹妹,別為我調息了,我的內息全無,根本無法收納你的內力,別再做這徒勞之事。倒是請你再用內息幫我支撐片刻,我想和我這個小妹妹再說幾句話。”唐謐聽了心中難過,跪下來抱住玉面,問道:“玉面姐姐,你,你和我說,是不是什麼人讓你來的,或者你中了什麼人的計,怎麼你會在這時候殺出來,你和我說,我替你報仇去。”
玉面道:“沒有,我就是一時興起才來的,本來聽你們說穆顯去世了,我就想來祭奠,可是後來想想還是自己擺個牌位就算了,那些故人總是不見為好。但是你們走後,不知怎麼,忽然很想念蜀山,那一陣子老是想起過去的事,這才想還是回來看看穆顯最後一眼吧,並沒有人支使我來。”
唐謐本來就猜不透今日突變的局面,看見玉面出現,就更是完全糊塗了,原想著如果玉面此來是有什麼隱情,也許還能找出些頭緒,可如今按玉面所說,她完全就是偶然出現在這裡,那麼她這樣一攪局,究竟又對局勢有何影響就更想不清楚了。一瞬間,唐謐握著玉面冰涼無溫的手,覺得如墜迷霧,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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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三十六 舊事
第三部 三十六 舊事
唐謐想起玉面攻向蕭無極的時候,蕭無極用的步法正是魔羅舞,心裡似乎明白了一點,問道:“玉面姐姐,你是不是認為掌門就是那個害過你的人?“
玉面一聽這話,神色大動,她身後的嶽瑩也是面色微變。“好,反正我命不久已,今天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你們兩個妹妹,桓瀾,你出去幫我門守著門。”玉面說完,見桓瀾退出門外,自感大限降至,強自壓下心中的恨意,以平靜的口氣說:“我臉上密佈朱薊刺下的菱形傷疤,這臉上的刺青就是老莫為了掩蓋那些傷痕才給我刺下的。”
這話說完,唐謐和嶽瑩雖然面上隱忍著沒有什麼表情,心中卻都及是震驚。只因這朱薊是用來製造守宮砂的原材料,處子被朱薊劃傷後,傷口癒合便無疤,但若已非處子之身,則會留下不滅的疤痕。而兩人都知道玉面生於蜀山,只對武學有興趣,於男女一事根被未曾開竅,二十多年前離開蜀山之時更不曾聽說與任何男子有過瓜葛,怎會被朱薊留下疤痕。
玉面知道那兩人定然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做解釋,繼續說道:“我那時候年紀雖也不小,就連嶽瑩妹妹你也早已嫁為人婦,可是我卻未曾對哪個男子動過心思,只是一心想在武學上有所成,未滿三十歲便已經是氣宗五長史之一,在蜀山女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