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怪感覺。還有去年在桃花障地幻像中所見情景,心中一陣發虛。然而。她從心底裡極力地排斥自己是華旋轉世的這種可能。我就是我。她這樣想著,賭氣地對視著顧青城。
顧青城並不慍惱。寬容的神色彷彿在看鬧彆扭的小孩,什麼也不說,默唸口訣,伸手指向擋在眼前的黑霧,那霧隨即向兩邊散開,避室的灰白圓頂依稀可見。
“不走正門了,那裡有窮奇把守,今日沒有準備食物,就算是穆顯來了那妖物也不會認的。”顧青城說著,催動飛劍靈巧地在巨大的枝椏與尖刺中穿梭,向避室額圓頂落下去。
“這麼說窮奇果然是穆殿監養的?”唐謐問。
“是,據說是少年時養地,那時他天真地以為可以將其馴服,殊不知妖獸就是妖獸,只好送到這裡守衛避室。過去都是他來飼餵,現在只好我們管了。”
唐謐的心突突跳著,發覺事情和她的猜想開始一點點吻合,耐下心來,問道:“你讓華旋地魂獸引我來這裡看殿監飼餵窮奇,不怕我出什麼意外麼?”
顧青城正引劍下落,聽她這麼一問,稍一遲疑,還是帶著唐謐躍上屋頂,長臂一揮,飛劍凌空迴旋,反轉入鞘,這才道:“王上都知道了啊。”
唐謐點頭說:“是,我知道了你們借刀殺人的計策。避室是迎接墮天轉世地地方,只有宗主和掌門還有殿監才能來,能知道穆殿監何時來,來幹什麼地便只有你和蕭掌門、司徒宗主三人,而魂獸是華旋的,所以這自然是你地安排。但是我不明白,你身為赤玉宮主為何不考慮我的安危?”
唐謐這話說得口氣尋常,不想顧青城卻聽得極重,猛地身子下沉,跪在唐謐面前,道:“請王上恕罪,青城此計有所疏漏,沒想到王上會被李洌所傷,幾乎送命,但引王上來這裡之事確有交代青猿要守護好殿下。後來王上在華山出事,我也問過青猿為何沒有保護好王上,只是它不能人言,表達不清,但似乎是它還不及出手,王上就被李洌所傷,而之後救王上的也是它。青城雖然不知為何王上替李洌掩蓋,但既然王上有此意,青城也未曾再去動那少年。如若王上要報一掌之恨,青城定於十日內提此子人頭來見。”
唐謐聽了心中又生疑團,如若顧青城此時沒有說假話,那麼靈璧或者說青猿就是在他面前也掩飾可以說人言的能力,這又是為什麼?魂獸都是靠和魂主心意相通來行動,會說話寫字本來就是聞所未聞,那個可以脫離華旋獨立存在的青猿從這些特點來看怎麼越看越像個怪物?今日“血影琉璃”之事它到底又為何這樣做?這一連串的問題生出來,她才發現自己幾乎解開了大多數謎題,唯有這隻魂獸仍是想不明白。顧青城見唐謐許久不言語,以為她還在分辯自己所說的真假,有些焦急地說:“王上請去拿英鐵戰甲吧。拿到寶物王上也許就會想起我。我等了王上百年,怎麼會不顧慮王上的安危?”
唐謐來不及去想怎麼顧青城可以等上百年,已經被帶下了屋頂。推門而入,室內仍是她曾經看過的模樣。不過是空屋內居中放著一副戰甲和一面巨大地銅鏡。只是這一次她比當年來這裡時多學了很多東西,也知道更多隱秘,重新審視佈局,再看看地上石板拼接出來的五行圖案,便有點明白了奧妙。指著鏡子喃喃自語般說:“鏡子有陰陽兩面,莫不就是陰陽之心?”
顧青城道:“是的,鏡有陰陽,在血術中被認為是連線兩個不同世界地門,在正道術法中並不常用到。”
唐謐聽了這話,覺得腦子轟地一聲響,強烈地感覺到某些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手扶在黑色地英鐵甲上,問道:“那麼這個呢。這個是什麼寶物,增加力量的對不對?”
顧青城見她神情異動,以為她馬上要想起來什麼。忙說:“是,英鐵戰甲是王上當年最得意的寶物。穿上此甲戰力陡增。王上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