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揚義道:“朋友憑什麼讓石揚義心服口服呢?”
那怪客面容凝重的說道:“此掌,此真力,此兵器,此水裡功夫,恁憑石船主吩咐!”
石揚義自從泰山學藝,重返到“玉蟾號”上來的五年之間,雖然也碰到過不少英雄好漢,卻真還沒有聽到過如此大的口氣哩!
當下說道:“比什麼,石揚義都不敢在朋友面前含糊,只是這比賽的方式,還請‘客人’見告。”
那鄒阿七道:“我奉總舵主之命前來,你石船主闖蕩五湖四海,為人保鏢,自然此處以性命相搏。”
石揚義遂說道:“朋友既然願以性命相搏,石揚義自然樂以賤軀奉陪,至於這比賽方式,依我看就悉聽尊便。”
話音落地,當即雙拳一抱“白猿獻果”,靜待對方發掌進招。
鄒阿七見石揚義既已拉開架式,當下也急推右掌,“粉蝶戲蕊”“探囊取物”一式兩招,同時往石揚義上下兩部位打去。
石揚義見怪客一式兩招分上下兩處打來,也急忙以雙掌,“分花扶柳”將鄒阿七進招,上下撥開,跟著右掌虛幌,左掌“毒龍吐珠”,迅確凌厲,如箭離弦一般向對方“眉井穴”點去。
鄒阿七見來掌兇悍穩準,哪敢硬接,左腳猛跨,肩頭急挫,躲過石揚義的攻招。
接著,幾乎同時之間,右掌已然使出,斜刺裡“霞漫西山”也往石揚義右脅下“期門穴”點去。
這一掌雖然在跨步挫肩之時使出,功力稍弱,惟因單掌摜出,全身之力皆附一臂,如果硬接必然受到強烈震撼,兩彼俱傷。
設若前驅跨步,或跨步左閃,項背必然即刻暴露其側,則鄒阿七左步一移,左掌隨到,亦必將有性命之慮。
因為“四海神龍”石揚義與“南海黑水獺”兩人,攻防招式,均極猛極速。
黃昏夜暗之際,雖有火把周圍照耀,“玉蟾號”的夥友們,知只能看見兩團一高一矮,一壯一瘦的人影,你來我往的滾動,究竟兩人誰的招式狠毒,誰的攻防迅猛,他們根本也無法弄得真切。
且說石揚義見鄒阿七右掌迅極摜來,知道躲過這一招,另一招亦必將緊隨而至,正是躲不勝躲,防不勝防,趕緊急運真氣。
只見他連身形挫也未曾挫,一個魁梧高大的身子,已自如“白鷺穿雲”一般憑空升起丈許高下。
並且半空裡身形一扭,目視敵人後背,迅捷地打了個千斤墜,像一隻大蝙蝠樣衝下,“飛鳥投林”人到掌到,逕向鄒阿七的“掛膀”封去。
石揚義這運氣,騰空,下墜,出掌如若像作者這樣分解開來講,自然“南海黑水獺”早已把身子翻轉過來,在他還沒有落地之前,就把“四海神龍”的陽物給他擰下來了。
他這動作令人喝彩的地方,就在一個“快”字。
當下,鄒阿七的右掌摜出,尚未撤回之際,眼前早已不見了這位年青的“石船主”。
此刻時光對付這蒼鷹一般迅捷威猛的“四海神龍”,不管翻躍轉身,或是跨步閃躲,都已似嫌太遲,總逃不過石揚義這背後飛來的急風掌。
鄒阿七久在南海一帶闖蕩江湖,經驗老道,他有三種功夫極為出色。
一是前面所說從十餘丈外飛落,“玉蟾號”上的輕功,一是“海天白鯨”苗光宗傳授的外門“解元真功”。
他這真功瞬息之間即可聚於全身,或者任何一處部位,雖不能說是刀槍不侵,其反彈之力,則大得驚人,足可在敵人不覺察間彈震得四肢麻痺,無法繼續從事搏閱,而且越是對手的進招滅猛,反彈震撼之力也越為驚人。
鄒阿七這第三種出色的功夫,便是水中的能耐。
他在水底可以潛匿三個晝夜,眼能見到丈外之物,耳能聽到近潯之聲,因之在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