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心神不穩,額頭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怎麼辦,真是該死,越急越想不出來!
只學習天罡八卦陣固定死板的變換方式,王旭根本沒有領悟:陣法在實際戰爭之中應該如何根據戰局進行變換,現在的他,也根本沒有這樣的邏輯領導能力。
隊友看他這副遲疑不定的樣子,怎不知他已經黔驢技窮,心中暗恨自己立場不堅定。
於是,眼見陣盤守不住了,他們就直接放棄守陣,開始且戰且退,同時還不斷扔出自己儲物袋中的符篆。
雖然這些東西很讓他們心疼,可是在性命面前,這些都是無足輕重的。
而冉釔伶兩人和他們是分開行動,兩小隊之間的距離足足有千米之遠,再加上妖獸們把他們兩隊自然分割成了兩個“天然鬥獸場”。
一炷香後,看著全部受了傷的隊友們,王旭心裡很是悲憤,他捂著自己肩膀上被妖獸抓撓的部位,眼神憤恨地盯著另一個方向,大聲指責:
“冉師姐,你們明明有能力救我們,為何要袖手旁觀?”
鄒懷月被他這副不講理的樣子氣得要死,當即站出來回懟:
“你沒看見當時的戰況嗎?我們這裡也被低階妖獸團團圍住,怎麼,你覺得我們要不顧自己去救你?”
鄒懷月簡直要被氣死了,王旭那邊有十個人,之前又是主動脫離小隊的,怎敢如此沒皮沒臉,還好意思讓師姐救人,真是有病。
冉釔伶冰冷刺骨的刀眼射入王旭的心底,似乎能穿透男人心底裡面的陰暗面,她沒有正面回答一句,只是給了鄒懷月一個跟上離開的眼神。
對方接受到後,立即閉嘴,沒有再和王旭他們打嘴仗的意思。
冉釔伶自然知道王旭此舉是想激起隊友對於她的怨恨,從而轉移自己的責任,掩蓋自己無能的一面。
只是,對於這種只會把責任甩鍋的人,冉釔伶根本不想和他多做口舌之爭,要是對方敢找死,送他一次又何妨?
這裡發生的一切,也被前往城牆上巡視的嚴長老盡收眼底,他望著王旭的眼中,劃過一絲掩蓋不住的失望之色。
這孩子,這是入魔了啊,若現在不加以改正,日後必然會釀成更大的苦果。
“王旭,你隨我走!”
底下的眾人,一聽是嚴長老發話,紛紛朝著他出聲的方向行禮問好,收起臉上覆雜的表情。
見王旭走後,有一位矮瘦男修朝著冉釔伶所在的方位挪了挪,殷切哀求著她,“冉師姐,我知道之前我不對,能不能……”
還沒等他說完,冉釔伶便抬手打斷他的臨場做戲,“覆水難收,我這裡廟太小!”
自此,冉釔伶兩人組被徹底排擠了出去,同門之間頗有種劍拔弩張的氛圍。
兩年後,他們一如往常一樣正在斬殺低階妖獸。
突然,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擋住了輕柔的月光,他猩紅的瞳孔牢牢地鎖定底下的幾個小點心,發出一道道風刃,陣盤很快被它損壞。
“不好,是金丹初期的暗夜禿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