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騙人。”水涵光淡淡地話語傳來,平心靜氣。
蘇小舞像是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一頭趴在面前的長几上,再也不願意起來了。她怎麼忘了水涵光小惡魔般的個性?例如當初還騙她說他並不會武功。實際上他會,而且還很厲害。
指望他老老實實地說實話,估計比指望他放了她還困難。
水涵光也像是敘述完了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又把手中的書翻開,發出嘩啦啦的翻書聲。
屋內又恢復了詭異的寧靜。
蘇小舞忽然想到有地方不對勁,一掌拍桌直起身,色變道:“那他現在在哪裡?”她原來以為趙清軼沒有被玄衣教地人發現。結果今天他突然冒出這句來。是不是趙清軼被人發現行蹤了?
想想也是,後者畢竟武功全失,如何在歧天谷隱藏了這麼多天呢?
水涵光略略抬眼。看著蘇小舞緊張的神色,冷冷地說道:“關入地牢了。和死了也沒有什麼不同。”
蘇小舞聞言立即大步衝到水涵光面前,雙手撐住他面前的几案,憤然道:“你為什麼關他?我們是來救你地啊!”
水涵光將他細長的鳳眼眯了起來,修長地手指在長几上敲了幾下,淡淡地挑高音調問道:“救我?為什麼要救我?我現在這樣子需要人救嗎?”
蘇小舞徹底語塞。她該怎麼說?現在怎麼看水涵光的情況也不像是有危險吧?換言之,她來到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水涵光悠閒地向椅背後靠去,懶洋洋地說道:“對了,女人,你口口聲聲說你認識我,我們有什麼什麼樣的關係,我可是很好奇我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啊。”
蘇小舞現在內心裝滿了對趙清軼的擔心,哪裡有空陪他鬥嘴。可是看了看水涵光隱藏在陰影裡看不太清楚表情的俊顏,蘇小舞咬了咬下唇胡亂說道:“沒什麼。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是啊,沒錯,都是她一廂情願地來救他。結果害得趙清軼……
“一廂情願?”水涵光反而來了興趣,淺笑著問道:“哦?不過我還是不相信啊。你能不能說出來幾件事來證明我們曾經見過面?”
蘇小舞盯著長几上木頭地紋理。淡淡地說道:“知道的也不多,說出來你可能也不信。”她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哦?譬如呢?”
“譬如。水水你並不是患了天行赤眼,也不是什麼少年白髮。而是患了一種叫白化病的遺傳病。很怕光,被太陽一曬面板就會過敏,有時還會起小疹子。你的血液有毒,沾者立斃,實際上並不是因為你的體質引起的。而是慕容玄瑟來把你當成藥人來培育……”蘇小舞緩緩地說著,心下卻越來越涼。她實在是對水涵光了解得太少了。她極力想讓他想起以前的事,可是悲哀的發現她對他的過去也只是知道這麼一點點而已。
“只有這些嗎?”水涵光見蘇小舞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地模樣,語氣轉冷地問道。“我患的什麼病,也許是你編造出來的,後面地那事情你只要略微多打聽幾個人就能得到的訊息,你也敢拿出來說?”
蘇小舞伸出手按住隱隱作痛地太陽穴,無力地說道:“隨你怎麼想吧,我也解釋不清楚。”她現在真地是懶得和他說,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她現在考慮的是怎麼才能從他口中問到趙清軼地下落啊。
水涵光緩緩站起身,繞過長几走到蘇小舞面前單膝跪地,一把拉住她的長髮把她拽到自己懷內。
蘇小舞扳著他的手腕,吃痛地抬起頭,皺眉道:“你做什麼?”當她抬起頭時,才發現他們兩人離得距離有些過於曖昧,幾乎都可以聞得到各自的氣息。
水涵光微勾唇角,揚起一個邪惡的弧度,很滿意這女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了。“女人,你說,我該做什麼你才能告訴我你來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