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登縣縣衙附近的一處腳踏車售賣鋪子,是劉文飛開的。
自從成為了永久腳踏車作坊的經銷商,劉文飛已經在登州等地開始了十幾家分號,生意雖然不算特別火爆,錢卻是沒有少掙。
前兩天,長安城那邊還剛剛運來實際馬車的永久牌腳踏車,原本的訂購計劃是按照一個月的需求來做的。
現在聽到鋪子裡的掌櫃說馬上要追加訂單,他還是感到有點驚訝。
「不是昨天剛剛到貨一個月的量嗎?為什麼現在就要開始訂貨?」
登州是劉文飛重點佈局的一個地方,掌櫃的自然也是劉文飛信任的老人。
但是,劉文飛聽到這個要求,還是感到了差異。
「是的!昨天就到了一批貨,但是東家您有所不知,今天從早上開始,現在太陽還沒有落山,就已經賣出去了過去好幾天才能賣掉的腳踏車。我估計接下來的幾天,這個場面可能會更加瘋狂,很可能過個幾天,我們鋪子裡的腳踏車就全部售賣一空,甚至連那幾輛售價最高的腳踏車,也會被人買走。」
「嗯?」
劉文飛不解的看著自家掌櫃。
「東家,是這樣的。您今早剛剛到登州,可能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楚王殿下帶領的大軍在高句麗取得了重大勝利!」
「這個事情,我在長安城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大唐日報》早就報導了啊。但是這跟我們鋪子裡的腳踏車售賣有什麼關係呢?」
劉文飛顯然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家的腳踏車為何就熱銷了。
「嘿,關係大了!當初跟楚王殿下去高句麗的,不僅有大唐的將士,還有我們登州府大量的商家。至少兩三百個商家,帶著大量的夥計和一百多艘海船跟在大部隊後面,幫助大軍運輸一部分後勤物資和打掃戰場、處理戰利品。
您是不知道,昨天市舶司收稅的夥計,數銀票都要數的手抽筋了,不算一些還沒有變現的物資,單單現在統計的市舶稅,就已經超過了一百萬貫,可想而知這些商家跟著大軍掙了多少錢。」
掌櫃的有點羨慕的說著自己瞭解的資訊。
這些資訊,在登州不是什麼秘密,各個酒樓的說書人都把這些東西當做是最新的爆料來吸引顧客的注意呢。
也就是劉文飛今天上午才來到登州,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一天就收了超過一百萬貫的市舶稅?真的假的?」
哪怕是劉文飛見多識廣,也被驚到了。
要知道,哪怕是朝廷的賦稅連年增加,如今也不過是剛剛突破兩千萬貫而已。
結果這登州一地,一天的市舶稅就已經超過了一百萬貫。
「千真萬確!這些商家繳納了一成的市舶稅之後,自然也會給隨行的夥計們發放大量的獎勵。少的可能是幾十貫,多的幾百貫,甚至幾千貫也是有的。這些夥計們,不見得有錢去買四輪馬車,但是買一輛腳踏車,還是沒有問題的。其實,不僅我們的腳踏車賣瘋了,我們對面的那家售賣賓士四輪馬車的鋪子,今天上午就直接賣斷貨了!」
很顯然,登州府如今迎來了一小波的報復性消費。
一個人的錢財,如果來的非常辛苦,往往會花的非常精打細算。
但是如果這個錢是抽獎或者其他意外得到的,那麼很可能三下兩下就花出去了。
這個行為習慣,不管是大唐,還是後世,其實都是一樣的。
「出海去高句麗的商機,居然也如此巨大?」
劉文飛心中不由得暗自後悔。
當年楚王殿下帶著一幫人馬前往倭國,獲得了巨大的收益,這個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今年李寬離開長安的時候,也是放出風聲要帶著商家一起前往高句麗,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