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上級別的妖怪。”
“有毅力。”醫生表揚,夏明若臉上有光,頓時神采飛揚。
正說話呢,豹子卻突然哼哼起來,醫生連忙去看他,他哀號:“我背背背背上!背上!背上啊啊啊!!”
醫生緊張起來:“怎麼了?痛了?癢了?還是有火燒感?!”
豹子說:“長毛。”
“……”醫生說,“廢話。”
“哥們兒!哥們兒!”豹子一把拉住他,“你管我一下吧!你給我瞧瞧這到底是什麼毛病吧!我怕死了!你再看看這彝族老頭兒!兩隻眼睛跟探照燈似的,我不死也要被他看死了,實在不行你把他弄走吧!”
“行行行,”醫生糊弄著,這時又衝進個人來,滿臉大汗珠子,嗚哩哇啦一陣彝族話,醫生大驚失色說:“真的?!”
那人跺地跳腳。
“快去!快去!”醫生急急忙忙拿藥箱,“小陳你也一起去幫忙!”
豹子支起半邊身子說:“啊?你不管我啦!”
“出大事了,”醫生翻櫃子找藥品,“布宕家的牛難產!”
豹子眼淚都下來了:“牛難產你就不管我啦?”
醫生莊嚴地說:“一屍兩命啊。小陳!走!”
“唉!”小陳答應著,走幾步又回頭解釋說,“這也是我們兩鄉十七寨唯一的獸醫。”
“看得出來。”楚海洋點頭。
夏明若與老黃又如膠似漆轉回來了,站在馬鍋頭身後。馬鍋頭開始一下一下扔卜卦的羊肩骨,每扔一次都沉思半天,臉上毫無表情。
豹子倒越看越驚,不住地用眼睛瞄夏明若,誰知那一人一貓均毫無同情心,一副你死了咱倆挖坑的架勢,還抖著腳笑。
“咳咳……”馬鍋頭抽菸嗆著了,“翻過來。”
豹子指著自己:“?”
馬鍋頭點頭。
豹子翻過來就給他跪下了:“老爺子!爺爺!我知道這事是我缺德!那罐子裡您家的祖宗娘娘,我們這些沒天良的想偷她的寶貝!但我也有句實話,毛主席作證!那罐子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您老人家是明眼人,求您老人家饒我一命!”
馬鍋頭臉一沉,豹子立馬肚皮向上地躺平。楚海洋和夏明若好奇地圍著,馬鍋頭示意他們幫忙壓住豹子的手腳。
馬鍋頭說:“莫睜開眼。”
“莫睜開,睜開了,你就死了。”馬鍋頭站起來,緩緩捲起袖子,將手裡的雞蛋——看樣子是熟的——在床沿上輕輕敲破剝了殼。
楚海洋和夏明若對視,然後專注地望著他。
他將雞蛋包在手心中,再將手放在豹子肚皮上,一邊打圈兒移動,一邊唸唸有詞。豹子緊張至極,額頭上汗珠大如黃豆,在脖子上匯成小溪。
“怕什麼?又不痛,又不癢。”老頭兒慢慢說道,手勁也不大,約莫揉了一刻多鐘,突然收了手。
豹子一怔就想起身。
“莫睜眼!”馬鍋頭厲聲呵斥。
豹子立刻又繃直了。
馬鍋頭卻笑了,對著楚海洋他們攤開手掌,掌心裡還是那隻雞蛋,只是蛋白上密密麻麻地全是蟲眼!
連夏明若這種傻大膽都被嚇退了一步。
馬鍋頭把雞蛋扔進屋子中間的火灶裡,只聽輕輕一聲悶響,火裡騰起一蓬白灰。
好了,馬鍋頭笑眯眯對夏明若做口型。豹子卻不知道好了,仍然挺著屍。
楚海洋沉吟著開口:“嶺大爺……”
嶺大爺說:“噓——出去說。”
寨子裡雞犬相聞,鄉民們的屋子都是依著山勢而建,抬眼望去,綠樹掩映中,山坡上的茅草屋頂連成了片。正好是下午時分,青壯年勞力大多都在田頭,只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