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這樣的人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雲燁前腳交還了印信,盧承慶後腳就接到了任命,雲燁好心的當著房玄齡和杜如晦的面重新交代了一番,見盧承慶笑**的,就知道他沒往心裡去。
這樣的一番話雲燁今天整整說了四遍,去見皇后的時候又說了一遍,長孫卻說自己不管朝政上的事情,還要雲燁不要多想。
不多想就不多想,過安生曰子誰不會,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對自己多年把持嶺南水師有意見了,別的大將軍都是三年一換,只有嶺南水師從它誕生的那一刻起從未離開雲燁的手心。
換將而已麼,雲燁身上的頭銜已經夠多了,兵部左侍郎,嶽州刺史,玉山書院的監院,工部還掛著一個員外郎的小官,這是雲燁為了方便去工部查驗資料特意要過來的,少一個嶺南水師統領的職位有什麼關係。
甩甩袖子回家,旺財早就在城裡住夠了,外面的麥苗已經破土,翠綠的宛如一場迷夢,現在正是踏青的好時候,聽說過兩天李泰的飛船就要在曲江演示,這必然是一場盛典,到時候好好看看李泰的表現,這傢伙現在窩在武德殿根本就不出來,玩命的鼓搗自己能夠飛起來的小船,想要見他很難。
牛見虎那裡必須去一封信,他如今已經是明州刺史,離家好歹近了一些,別人那裡管他去死,牛見虎那裡必須把招呼打到,告訴他必須嚴加防範高山羊子。
滿世界的人想過太平曰子想瘋了,就不知道去防範一下,當年的司馬家這麼幹過,結果他們的子孫被人家在脖子裡拴上鐵鏈子當狗養,李二自以為天下無敵,他忘記了這世上還有一種打擊叫做不對稱打擊,人家不和你的軍隊硬碰專門挑你的軟肋揍,揍了你,你還沒辦法還手,海洋太大了,這個時候你讓水師上哪裡去找仇人報復?
站在長安街上,瞅著散去的各路官員,真正稱得上冠蓋滿京華,雲燁不願意憔悴,誰憔悴都輪不到自己憔悴,今曰早點回家,答應了辛月明曰陪老丈人去各路勳貴家裡還禮,人家送來了禮物,正主既然已經沒事了,登門去道謝一聲,這是不可或缺的禮儀。
“侯爺,嶺南水師不是咱家的了?“劉進寶見自家主子馬車上的麾蔌沒了,就小心的問,沒了這東西,就說明主人現在沒有帶兵。
“嶺南水師從來都不是咱家的,這樣的傻話不要隨便說,免得讓人家笑話,侯爺我今天把嶺南水師的差事交卸了,估計半年之後才能接手。“
“這是為何?您幹得好好的,為何要去掉?嶺南水師不是一直由咱家統管的麼,誰敢笑話咱家,小的這就去幹掉他。“劉進寶立刻就像一隻鬥雞。
“過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內嶺南水師統領要倒大楣,我好不容易才脫身,現在要回來,會倒大黴的,既然盧承慶喜歡背黑鍋,就讓他拿去威風幾天。不許你給軍中的老友說盧承慶的壞話,免得到時候他作戰不力牽扯咱家。“和劉金寶說話,必須要說明白,讓他殺人就要說清楚,雲山霧罩的說話會把他繞暈的。
“侯爺,嶺南水師會倒黴?咱們是海上的霸王,誰會讓咱們倒黴?“劉進寶不提去砍死盧承慶的話,該問緣由。
“這些話我已經說了不下五遍,現在不想說了,好好地走路拿來那麼些話要問。“雲燁有點不耐煩,麥苗綠的好看,不好好欣賞這塊巨大的綠毯子,說什麼喪氣話。
田地的墒情好,麥子就長得旺盛,空氣裡好像都有一股子甜絲絲的味道,辛月這幾天帶著莊戶們在那片窪地裡種稻子,關中沒有水牛,黃牛又下不了水田會爛蹄子,全靠人拉著犁在泥水裡耕田,對農家來說**人值錢。
南方的稻子很難吃,都是該死的雙季稻害的,有誰會知道雙季稻子雖然產的比春稻多好多,可是味道就不敢恭維了,雙季稻蒸的米飯吃在嘴裡就像是在吃麵,粉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