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卜杜拉的臉色很難看,還是嚥著唾沫答應了,然後就掏出一大疊子的契約拿給黑風看,在這一刻,阿卜杜拉已經非常的肯定,小苗才是正主,至於一身黑狐裘的黑風已經淪落到了管家一類的貨色,因為高貴這種東西裝不出來,小苗對價值連城的珍寶毫不在意的舉動,已經證明了她身份的高貴,這比任何家族徽章更有用。
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大院子,曲卓在知道小苗的舉動後,來不及責怪小苗,立刻就在身份上做了調整,自己是家臣,狗子是家將,黑風是管家,其餘的樓蘭人是僕役,至於小苗,只能是家族僅剩的一位公主……
小苗的舉動打亂了曲卓所有的準備,也讓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碎葉城裡面的主流說法還是準備西進,可是這裡的勃律人,吐火羅人,莎姍人,大食人並不驚慌,他們在碎葉城做生意,和突厥人,薛延陀人,吐谷渾人,再加上本地的昭武九姓以及回紇人相處的非常融洽,這不是一個正常的關係,曲卓看著在院子裡和兩個女奴沒心沒肺的做遊戲的小苗只能長嘆一聲。
不過,曲卓的頹廢只維持了不到五天,他的眼睛就立刻發亮了,小苗的舉動雖然魯莽,卻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打入上流社會的機會,因為他收到了一個宴會的請柬。
小苗看都不看,一句話不去就讓曲卓的臉黑如鍋底。
“我一個沒出閨閣的小娘子,為什麼要去和髒臭的吐蕃人,突厥人,大食人,混在一起?要去你去,如果查不出來問題,我晚上就去碎葉城的城主家,就不相信問不出來。”
“姑奶奶,您現在想起自己還是一個小娘子了?如果您真的是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娘子,這會應該躲在長安家裡的繡樓上繡花,而不是拿著長槍和這些戰奴較量,能用智慧解決的事情,我們為什麼要晚上去城主家鬧得滿城風雨?悄無聲息的完成任務才是上策。“
曲卓的臉都抽成了包子,想要狗子幫著自己說兩句話,發現狗子這時候已經被小苗的長槍圈進了戰圈,拿著橫刀險象環生的在漫天的槍影中左支右突,在貼著地滾了兩圈之後,被小苗的槍桿子抽在後背上飛了起來,掉在草料堆上裝死。
新買來的兩個侍女拍著手歡呼,那些戰奴也是滿臉的佩服,他們發現自己這群人竟然無法阻止小苗的衝鋒,長長的騎槍握在小苗的手裡就像是一支毒龍防不勝防,原來自己的新主人才是無敵的悍將。
小苗撅著嘴將長槍頓在地上,青石板立刻碎裂開來,長槍老老實實的插在石板上一動不動。
“師妹的槍法果然厲害,愚兄在你的搶下走不過十招,佩服,佩服!“
“師姑,你是師父的徒孫,我是徒弟,為了這個稱呼已經揍了你無數回了,到現在還不長記姓是不是?你要是敢說讓我去參加什麼宴會,我就接著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麼主意,不就是想把我嫁出去麼?別做夢了,這事我只聽師父和侯爺的,你們那裡能找得到好人家。”
小苗發完脾氣,兩個侍女就趕緊過來簇擁著小苗去洗臉換衣服,那個老戰奴走了過來對曲卓說:“家臣大人,一個家族想要興盛,不能依靠簡單的聯姻,那樣只會被那些貪婪的家族吮幹我們的每一滴血汗,老奴在阿古泰家族效力了三十年,見過無數這樣的例子,殿下槍術為老奴僅見,有這樣的槍術在戰場上自然能為家族掙得榮光,用不著去依附誰。”
曲卓翻著眼睛看著老戰奴說:“你知道什麼,不知道就不要多嘴,記住了,在家裡不許一口一個老奴,老奴的叫喚,這個家裡沒奴隸,這是你們的契約拿去燒了。”
一厚疊子羊皮契約被曲卓拍在老戰奴的胸口上然後就氣沖沖的進了屋子繼續想辦法,實在是不行,只能是自己帶著黑風去參加宴會了。
老戰奴愣在當地許久沒有說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