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輕的身體,會不會自行慚穢?
“胡說八道!”辛月在雲燁面前講話的時候總是這麼長氣:“那裡的陳設很好啊,一人一個木頭閣子,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木桶,木桶裡還有一個橫格子,人躺在上面舒服著呢,娘娘用的桶子都是用新松木才箍好的,熱水一泡,不用放香精,就有一股子松木的清香,然後耳朵裡在聽著書院裡那些傻丫頭的悄悄話,確實比驪山那裡的池子要好的太多了。”
原來是去聽人家的悄悄話啊,雲燁覺得已經能夠理解長孫了,聽著小姑娘的悄悄話,順便回憶一下自己是怎麼被李二騙的,兩相印證之下,定會收穫不淺。這一幕一定讓長孫非常的痴迷,以至於李二要她回宮的話,她都置之腦後,還全力邀請李二也過來散心。
辛月手裡拿著一把小刀子,正在幫雲燁清理腳底板的上的死皮,這些天走路走的太多,以至於腳底板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皮。
辛月的手法非常的老道,刀子鋒利,輕輕地一刀,一大片半透明的老皮就削了下來,非常有成就感的讓雲燁欣賞一下,又一臉煩惡的趕緊扔掉,似乎那東西很髒。
這活只有辛月能幹,那日暮來乾的話,會讓雲燁的腳上不滿傷口,鈴鐺會猶豫好久不敢下刀子,至於小苗,還是算了,一刀下去,腳丫子在不在還倆說。
“今晚就不回去了,陪陪我。”雲燁小聲的對辛月說,今天白天陪著長孫爬了一躺鷹嘴崖,渾身都感到不舒服,嚴重的需要老婆照顧一下。
辛月左右瞅瞅,見丫鬟們都在屋外,就紅著臉點點頭,雲燁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都已經是老夫老妻的了,怎麼還這麼怕羞?
“夫君這是多久沒有這樣鬆快過了?自從接了那個兵部尚書的職銜,咱家就過得很不開心,外面的人見了妾身也是儘量的賠著小心說話,何邵的夫人過來就差磕頭了,以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都是以姐妹相交的,現在左一個雲夫人,右一個國夫人的叫的人心裡不舒坦,什麼時候咱們兩家生疏到這種地步了?”
雲燁苦笑一聲說:“還能是因為什麼,都是權勢造的孽,以前的時候雲家和何家那算得上相濡以沫的共生關係,現在不同了,一百個何家也比不上雲家,所以何家人就認為自己已經沒了和咱家平等對話的權力,賠著小心也就順理成章了,你越是對她客氣,她就會越發的惶恐,所以,咱們兩家的交情只能在雲家沒落之後才會有可能重續,這就是人心啊!”
辛月也有些傷感,現在只要有婦人的聚會,她已經是坐在上首的人物了,和一群頭髮花白的老夫人,老奶奶坐在一起,端著架子訓斥,指責一下其餘的婦人,並且訓斥的理直氣壯,別人也認可,再也不會有那個婦人在她面前顯擺自己的首飾,或者夫君了,這樣的生活辛月以前非常的喜歡,但是經歷的多了,也就不在乎了,漸漸地那些聚會也就不去了,現在她最喜歡的就是能和丈夫單獨在一起,哪怕是一夜也是好的。
辛月的腰肢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纖細了,甚至還有些贅肉,辛月只要看一眼自己的身體就嘆息一聲,這一點上,自己和那日暮幾乎就沒辦法比,那個妖精明明和自己一樣生了兩個孩子,那個腰肢還是和小姑娘的一樣纖細玲瓏。
“娶妻娶才,納妾納色您說是不是啊,夫君?”辛月穿著紗衣靠在雲燁的背上小聲問道。
“你本來就很美,從見你那一天起到現在從來就沒有變過。”
“可是妾身的腰身變粗了。”
“那又怎麼樣?還是一樣的美,過幾年那日暮那種妖精一樣的身材就不吃香了,大家都喜歡胖胖的婦人,而且越胖越好,你現在胖的還遠遠不夠。”
“真的?”
“當然如此,其實是閻立本,大小尉遲他們喜歡胖女人,所以畫了好多的胖胖的女人,這是在引領人們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