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出了門,竇家的老管家神色鬱悶,見到雲燁躬身問好,他是一個很有素質的人,明明知道雲燁是自己家的生死大敵,他依然牢牢的記著自己的身份。
“雲侯昨夜睡得可還安逸?小處簡陋,委屈侯爺了,如果在長安,我家的小樓鋪陳奢華一定會讓侯爺滿意,可是那座美麗的小樓,老奴眼睜睜的看著他化為飛灰,不知雲侯可還記得那座小樓?“雲燁彷彿沒有聽見老管家話語裡的諷刺之意,大刺刺的說:“昨日見竇兄忽然多出來幾根肉柱,看上去威武不凡,不知那些肉柱有沒有長得更加大一些,不如我前去探望竇兄一番,好儘儘客人的本份。“老管家即使有再好的脾氣,一想到少爺的頭腫的和豬頭沒有區別,指著雲燁大聲說:“雲侯,你莫要欺人太甚,昨日你明明看見榕樹上有螞蟥,偏偏不說,害得我家少爺生生的被十幾只嗎蝗叮咬,你好毒的心。“想到昨日竇燕山後脖頸子全是吸飽了血的紅色的水蛭,奔跑起來水蛭亂抖,就像是脖頸子上長了許多紅色的毛髮,讓雲燁既是欣喜,又是心驚,叢林裡的東西沒一樣是簡單的。
“老竇,你在竇家執意最少有五十年了吧,怎麼就越活越回去了,把人做成蠟燭這種事情你也乾的出來?你就沒有女兒,孫女,要是你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被人家做成蠟燭給點了,你會是什麼心情,所以老子做的事情堂堂正正,竇家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家要是還好好的沒報應,老天還有眼嗎?“老管家想要分辨,被雲燁止住了,他說:“你家公子不就是想要點金子嗎?你家僕役裡有沒有會一點木匠活的,我需要他的幫助,做好幾個物件,好去淘金子,免得你們一個個的被餓死在叢林裡。“
(未完待續)
第七節 殺心漸起
不竇燕山傷得很厲害,螞蟥咬破的傷口想要把血止住很不容易,一般需要整整一天,十幾個傷口在一天時間內,會讓他失去大量的血液。
高燒不退,估計被髒東西侵入了,在雲燁去看他的時候,他的神志還算清醒,腫的豬頭一樣還能擠出一副難看的笑臉,就是雲燁也不得不說一句“好漢子!”
給竇燕山清洗了傷口,讓老管家用僅有的一點烈酒給他擦拭腋窩,耳後,熬了柳條水,清洗他的傷口,但願這東西有用。
長期出野外的人都知道一點常識,那就是被嗎蝗叮咬了,立刻需要用野牡丹的葉子搗成糊糊,貼在傷口上,這樣很快就會止住流血。
雲燁很餓,旺財背上的傷口還沒有長好,雖然竇燕山樓下就有好大的一叢野牡丹,雲燁也假裝看不見,忙忙碌碌的幫助竇燕山用酒降溫。
“雲侯為何對我這個敵人如此上心?”
他到這個時候還是不放棄和雲燁做朋友,看到雲燁四處忙碌,心有所感,特意問一句。
“我其實很希望你死掉,可是想想你的為人,就不敢讓你死了,因為在你死之前,你一定會拖我陪葬,這樣你黃泉路上就不會感到寂寞了。”
竇燕山想笑,可是面板繃得太緊,在那裡艱難的拍著手說:“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雲侯也,我若是好好的活著,你就不會死,如果我的雄心壯志都化為飛灰,雲侯,你就是不想陪我走一遭地獄,也不成。”
“那你就好好活著吧,加把勁,把燒先退下去,如果在長安我有無數的辦法把你的體溫降下來,可是在這個鬼地方,就看你自己的意志是不是夠強,這時候你需要靜養,順便說一句,你也需要大量的金子來安撫你惴惴不安的屬下,我就不陪你了,去弄金子,不是為了你,是為你家裡那些受到無辜牽累的婦孺。”
“我竇燕山一生中最討厭骯髒,下來就是蠢人,骯髒的蠢人我只要見到,就有一股想要掐死的衝動,雲侯,知不知道,和你談話很舒坦,和你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