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子一馬。
等到三個人都被捆在樹上,寒轍抓著蛇頭,小心的擠出毒牙,準備請他們幫忙的時候,後悔已經晚了,草市上的人已經跑得一個不剩,七個小姑娘中膽子最小的一個已經尿褲子了。
寒轍也覺得這樣做會嚇壞小姑娘,又給七個小姑娘一人給了一枚金幣,讓她們自己趕著馬車回永州城,他還要繼續做實驗。
膽子最大,胸脯最高的紅衣女子囁喏了好幾下想讓寒轍停手,因為不管從哪裡看,寒轍都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對女人有禮貌這一點他也是從雲燁那裡學來的,因為雲燁似乎對家裡的女人都很寵溺,寒轍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屬於白玉京的優雅。
將紅衣女子攬進懷裡,擁抱了一下,嘴唇輕輕地在她貼著花鈿的眉心吻了一下,橫抱起來放到來時乘坐的馬車上,細心地幫她理好散亂的裙襬,就在馬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匹老馬就拖著馬車晃晃悠悠的往永州走,紅衣女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放聲大哭起來,她很清楚的知道,這一別將是永訣。
紅衣女子的哭聲遠遠地傳過來,寒轍抽抽鼻子笑著說:“難怪雲燁這個王八蛋會這樣做,這種被人記住的滋味確實不錯,就是有點費錢。”
重新抓了一條毒蛇,把毒牙在第一個好漢的手上紮了一下,又在另一個好漢的腳上紮了一下,到了第三個人的時候,他選擇了頸項,毒蛇一連咬了三個人,似乎有點委頓,寒轍把它放回籠子,就坐在石頭上看這三個人的反應。
被毒蛇咬了頸項的那個人臉已經黑了,扒開眼睛能看到裡面血紅一片,寒轍非常的滿意,永州蛇的毒姓果然猛烈。
咬了手的那個還在掙扎,一條黑線已經蔓延到了肩膀,寒轍一刀就把這個好漢的胳膊剁了下來,看著飆出來黑色血液點點頭,毒氣已然攻心。
第三個人就沒有太好的效果,毒氣居然停在大腿上不往上走了,寒轍正奇怪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這個好漢扭曲的臉,這才明白,這傢伙被活活嚇死了,人死了血液不再流動,毒氣自然也就不會蔓延了。
“老傢伙不會被嚇死吧?”寒轍喃喃自語了一陣子,就搖搖頭,這不可能,老傢伙說不定會非常享受死亡降臨的感覺,不過這樣也好,死了一了百了,如果不是有妹子需要照顧,寒轍連自己都想殺死。
以前高高在上的時候藐視人倫這回事,到了人世間才發現這是他媽的一條天條,是不能違背的,就連野獸都會有意無意的避開,自己的家族卻如此的偏執,導致的結果就是自己的身體裡充滿了汙穢的血液。
那個人自己到底該如何稱呼?爺爺?還是父親?能和自己的女兒幹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的,也只有那個老魔鬼了,他必須死,一定要死!
平靜下來寒轍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的那具屍體已經變成了肉醬,自己的頭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剁碎的肉沫子,有七八個捕快站在遠處,看著他大聲的鼓譟卻不敢過來。
寒轍拿著肥皂跳進了小河溝,把自己洗乾淨之後,換上乾淨的衣服,這才把蛇籠放在自己買好的驢車上,趕著驢車沿著古道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永州……
永州對他來說不過是自己旅途中的一處休憩的客棧,很快就忘記了,但是永州的捕快們卻永遠記住了一個恐怖的碎屍惡魔,自然,永州城最大的一家青樓,也總有一個穿著紅衣服的美麗歌姬喜歡趴在窗戶上看底下的人群,一年又一年……
一輛沒有頂蓋的馬車跟在一小隊騎兵後面在秦嶺蜿蜒的山路上無精打采的走著,旺財就不喜歡拉這種又笨又難看的車子,家裡雪白色的輕車才符合自己高大威猛的身材,可是軍伍裡沒有,它就只好勉為其難的拖著,雲燁躺在鋪的厚厚的車板上,一個盹,一個盹的補覺,昨晚上的篝火晚宴很成功,李二大肆的讚揚了一番,認為以後狩獵的時候要多搞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