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裡每年被主人睡了的丫鬟足足有好幾千,但是成功的當上有職位的妾侍的就只有寥寥的幾個,被睡了不是大問題,睡了以後不承認才是最大的恥辱。
看到小鈴鐺羞答答的模樣,辯解的話雲燁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不過辛月還是相信丈夫的,小鈴鐺水蔥一樣的美人兒放在身邊這些年都沒有碰過,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出了事故,從丈夫的神色中間,她已經斷定,丈夫是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把小鈴鐺當成了自己或者李安瀾。
“我要去度蜜月,就我和鈴鐺兩個,你們兩個留在家裡嗑瓜子吧。”
李安瀾才不在乎,她早就想把鈴鐺塞給雲燁,現在終於成功了,嗑著瓜子無所謂地說:“有了新人,忘了舊人,這是男人的本性,去吧,去吧,我帶著容兒自己過活。”
話說的悲慘,可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讓人心中冒火,小鈴鐺羞澀的依偎在李安瀾懷裡撒嬌,李安瀾刮刮鈴鐺的眉毛,忽然奇怪的看了雲燁一眼,眼珠子一轉,立刻就笑的起不了身了,小鈴鐺那天傻乎乎的告訴她侯爺和自己睡覺了,這個意思可就太廣泛了,兩種可能,自己選擇了最可能發生的一種,今天才發現鈴鐺還是處子,如果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白白的在嶺南摸爬滾打三年了。
和辛月交頭接耳一番,兩個人摟著笑的活不成了,小鈴鐺被笑的莫名其妙,驚恐的看著她們,以為兩位貴婦抽了風。
雲燁也笑了起來,李安瀾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拽著鈴鐺就去了臥房,雲燁知道,這個女人的房間裡有一本春宮畫冊。
“二十歲的女子居然不知道這些房中事,夫君,你打算先教她然後再圓房?”辛月很得意自己能夠講出這麼好笑的笑話,立刻就被自己的笑話感染了,氣都喘不上來。
雲家有了三夫人,長安城裡的好友都知道了,長孫衝從荊州趕回來特意來看新弟妹是一個怎樣的絕色佳麗,能把守身如玉的雲燁勾引的無視她二十歲的年齡。
程處默的新郎官做了不到十五天,聽說此事,立刻就拋下家中的嬌妻,特意過來看熱鬧,都說娶妻娶德,納妾納色,雲燁這樣眼光奇高的人,會有怎樣的豔福。
鈴鐺出來見客之後,這些混蛋一鬨而走,不是鈴鐺長得不漂亮,而是因為太熟了,娶了鈴鐺有什麼奇怪的,他們早就認為鈴鐺是雲燁的通房丫鬟,無趣之極。
一群人圍著一顆柿子樹拿長杆子捅柿子,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看已經熟透的柿子到底會掉在誰的腦袋上,李承乾的腦門子上已經全是柿子漿,程處默的嘴比較大,柿子掉下來的時候正好掉在嘴上,一時高興,忘了吃柿子要剝皮,舌頭被澀的都不會拐彎了。
李泰站在柿子樹底下,大罵李懷仁打個牌都要耍賴,明明手裡還有四張牌,為什麼一瞬間就變成了兩張?害的自己輸牌還要被柿子砸。
李懷仁嘿嘿的笑,手裡的長杆子捅的更加起勁,柿子雨點般的掉在李泰的身上,不一會整個人就像是從醬缸裡撈出來的。
已經禍禍了三棵樹,只有李恪依然一身月白長衫纖毫未染,他的潔癖毛病越發的嚴重了,現在已經發展到不管去哪裡都要自備茶碗,飯碗,勺子,白色的絲絹手帕絕對只使用一次,腳能不沾地,就不沾地,最過分的是他現在出門連女人用的錐帽都戴,程處默說過,再過三年,他就是第二個稱心,風行長安的戲劇《花木蘭》該去找他當主演才是。
自從出了長安三害之後,相對的就出現了長安三公子,為首的就是李恪,學問一流,風度極佳,聽說他對女子能夠做到無微不至的關懷,家裡的女人早就比下人還多。
所以他固執地認為自己風流瀟灑,弟弟李黯應該會有自己的幾分影子才是,當他看到傻笑著的李黯把一籃子最大的葡萄送給蒔蒔,只不過換來蒔蒔的一聲感謝就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