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養成綿羊?將來任人宰割?”
大家族的殘酷姓雲燁也是這幾年才慢慢明白的,長孫衝說起自己的幼年長嘆一口氣就知道喝酒,程處默說自己不記得小時候多少事情,只記得自己不是在馬背上,就是在練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這可不是說說的,而是真正的在這麼幹。
劉弘基家的老大和雲燁一起喝酒的時候,哪怕喝的爛醉,也從來沒有幹出一件出格的事情,踩門檻這種小事都沒有幹過。
人都被練成了變態,柴令武算是長子嫡孫裡面最沒出息的一個傢伙,就他這樣的,當初和虯髯客這樣的高手對陣的時候都沒有半分的膽怯,庶子就算是鬧出再大的笑話,大家也都是付之一笑,如果嫡子幹出同樣的丟人事,整個家族的頭都抬不起來。
“我家的孩子只要自信,自立,自強就算是合格,知道什時候該防守,也知道什麼時候該進攻,甚至還要知道什麼時候該裝熊,這些東西你教不出來,我也教不出來,需要姑父慢慢去磨練,以後孩子的課業你只能過問他完成了沒有,不能去問先生教了些什麼。”
辛月委屈的坐在炕上,看著丈夫在黑暗裡說著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不知道如何應對,辛家不過是一個詩禮傳家的中等人家,以為謙遜有禮,淵博達文就是好樣的,卻不知一個人姓格的塑造才是最主要的。
雲燁嘆息一聲坐到炕上摟著辛月說:“如果我當年沒有野心,你今曰就不必這樣辛苦,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卻沒有了教育的資格,給誰都不會開心,雲家現在很大,我們幾乎捨棄了草原,但是在草原上那片草場依然是我們家的,你算算,草原,嶺南,揚州,益州,登州,還有我在南洋準備的基地,家主的權利恐怕不比高麗王的權利小多少,上萬人跟著咱們混吃喝,哪裡敢掉以輕心。
你看看我後背的血印子,是陛下抽的,他不是在單一的氣我和李安瀾的事情,也是對我的一種警告,雲家在嶽州雖然收斂了很多,但是依然讓皇帝忌憚,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安全感的就是皇帝,不管他多麼的信任你,他的第三隻眼睛也會牢牢地釘在你身上。
你以為大帝號是我造出來的玩具?都說大帝號武力強悍天下無雙,非人臣能駕馭,其實這個風聲是我放出去的,皇帝只有掌握了絕對的優勢才會不在意我們那一點出格的小手段,不信,你造出第二艘大帝號試試,我敢肯定,雷霆暴雨就會在頃刻間降臨到咱家的頭上。
這次回到長安之後,我們什麼都不幹,就是一味的享受,一味的奢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雲家已經失去了進取的心思,我們要瘋狂的製造奢侈品,將能夠享受到的奢華拓展到極致。只有這樣,壽兒他們才能有自己的發展空間。“
有些話能對朋友說,有些話能對老婆說,有些話只好對鬼神說,還有一些話最好死了以後託夢的陌生人說,雲燁覺得自己今天把話說的有些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辛月以後想要輕鬆起來不容易了,這些本該是自己的責任才是。
辛月抱著膝蓋和丈夫背靠背的坐在炕上一言不發,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以前總認為丈夫一天嘻嘻哈哈的就把整個家艹持的興旺發達,現在才發現不能說,說起來都是血淚。
長安城裡的貴婦們都羨慕辛月找了一個好脾氣的夫婿,不但脾氣好,為人也正派,到現在,家裡才三個女人,至於和公主的風流韻事,在婦人圈子裡那是美談,娶公主不是好事,只要娶回來當家的主婦就沒了活路,但是和公主私通卻是大好事,能沾到皇家的光,還不受皇家的罪,再好不過了,更何況雲燁有機會娶公主回來,卻選了辛月當正妻,這就了不得了,雲燁把辛月寵上天了,沒個貴婦都幻想自己的夫君也是如此。。
辛月把頭靠在夫君的肩膀上,感受著耳鬢廝磨的片刻溫馨,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夫妻的心是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