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一直有個想法,不知道下一任狐王會是何種人物?”
“你的繼任者當然由你親自挑選。”
“這是當然。”
……
*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木離打著哈欠下床。拉拉被睡的皺巴巴的袖子,他穿好鞋推開床邊的木窗。
做了一晚上的夢,那些夢境真實的好象自己親身經歷了一般。夢中出現的人物陌生大於熟悉,臉熟的就兩個,一個是狐王,另一個就是那個拿蠟燭臺的男人。
像放電影似的,即使他很不想看,熒幕卻怎麼都停不下來。雖然劇情談不上精彩,但也不是冗長難耐,他全當消遣,要是有爆米花和汽水就更好了。
門外響起叩門聲,“您起了嗎?”
木離回神道,“起了起了,”奔到床邊把外罩的衣服套好,撫平後他才又說:“請進。”
門扉輕輕開啟,兩個穿著相同服飾的眉清目秀的少女各自捧著一摞東西走入。她們低眉順目的欠身道,“我們姐妹是被長老派來服侍大王的。”
服侍?大王?姐妹?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木離艱澀的開口道,“首先,不要叫我大王,這會讓我有種落草為寇的感覺,你們可以叫我的名字,實在不行叫少爺也成;其次,我不需要你們的服侍,準確說我討厭別人碰我;最後,請你們把東西放下,並向後轉、起步走。”
兩姐妹互相對望一眼,最後點頭道,“我們明白了。”她們把東西放到桌上,指著乳白色的一疊衣物說:“少爺,這是等一下您要穿的衣服。”兩人又把臉盆和洗漱用具放下,退到門邊時又提了句,“我們就在門外,有事您儘管吩咐。”
不會有事!
這是木離10分鐘前的想法,當他愁眉苦臉的琢磨衣服無果後,很無奈的舉雙手投降了。
*
為木離穿好衣服,戴上他很不情願佩帶的裝飾物,兩姐妹把他拉到鏡臺前為他梳頭。看著鏡子裡那頭長長的白頭髮,木離閉上眼冥想了一會,下一秒,白頭髮、眼珠子的顏色,還有下眼瞼直至沒入鬢髮的妖紋全都消失不見了。
心情舒暢的看著鏡中人,又是那個原來的木離。木離歡天喜地的想:這法術還真管用,不枉他昨天研究了好幾個小時。
倒是兩姐妹詫異的放下手,“少爺,您不能這樣,必須以原本的模樣出席大典。還有,您這樣……”她們說著,望了望梳妝檯上精緻華美的纏枝狀金絲額圈,“帶額圈也就不漂亮了。”
木離像瞪外星生物般睇著那東西。“還要戴那玩意兒?”
“當然,這是身份的象徵。只有帶上狐王額圈,才能向全天下所有的狐族宣告您統帥他們的威望。”
對了,儘管他是狐王,但還不算正式的。就像皇帝一樣,即便水到渠成,臣民擁戴,但還必須向老天爺稟報,也就是登基。
今天的狐王大典就是這個意思。
因為事態緊急,根本沒來得及向九州大地上所有的狐族通告,今天的大典也就本族參加。而且他還要在大典上動用昨天新逼著學會的法術……
穿好長長的嵌銀邊的月白色衣袍,用手挪挪額頭上的額圈。木離覺得走起路來綁手綁腳的。“這樣真的好?全身白煞煞的,又不是參加葬禮……”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個毛慄猛敲上頭頂,木離捂著腦袋吃痛的躲到一邊。
“我、我好歹也是狐王了,您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他的狐王威信呢?就給他留點面子吧,瞧那兩個丫頭憋笑憋的臉都漲成豬肝色了。
“放心吧,我會在人前給你留足面子的。”紅嬋彷彿毫不在意的擺手道,“不管怎麼樣,你已經是我族的統治者了,不會削你臉面的。再說,能敲你腦袋這樣的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