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倒的紙樓。木離鬆口氣稍稍側身,“你來晚了。”
“就知道你讓我來這裡沒好事,還好我來晚了。”夜天嘿嘿賊笑,手下倒是不慢的幫木離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因為看不到人,木離窩的滿肚子火沒處發洩。只得悶哼一聲踏進房間,找了空地把練習冊放下,扭頭髮現屋子裡根本沒人。“下班了?靠!那山下島不白害怕啦?”害自己平白跑了個搬運工。
“山下島?”夜天愣了下,狐疑反問,“他剛剛也在?”
“是啊。”木離嘴巴一撇,鄙視的斜睨著夜天。“人家可比你可靠多了,夜天少爺。”
夜天噴噴鼻子悶聲不吭,這事理虧在他,現在不做抵抗比較明智。
“泉少爺呢?”夜天一直管鹿田泉叫少爺,不曉得是諷刺還是另有他意。雖然泉曾經抗議過,但是夜天依舊故我。
埋頭整理練習冊的木離回答,“他今天沒來……對了,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家現在怎麼樣了?他那個阿姨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靜了,不太對頭。”
夜天聽話的掏出手機按下號碼,聽了半晌後出聲道,“沒人聽。”
“再打,一直打到他想起來接聽為止。”
於是,從那天傍晚開始,一直到第二天,電話一直沒透過,第二天出門前電話那頭終於有聲音了,卻是系統告知該使用者不在服務區域內。夜天擰著眉頭瞪著手機說:“怎麼回事?”
坐在玄關階梯上的木離拽起書包說:“先去學校看看,也許等會兒能在學校看到他。”
“也只有這樣了……”夜天攤攤手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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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等到放學,鹿田泉也沒有出現。
“不太對。”夜天若有所思的說:“不會是被別人發現了什麼……”
“我倒是認為他一直都在被監視著,無所謂被不被發現,除非他之後又看到了什麼……”
彷彿是被閃電擊中一樣,夜天忽然瞠大眼看向木離,“看到什麼?”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木離喃喃自語的小聲說著。兩人紛紛悶聲不再說話,壓抑的氣氛籠罩四周,倏地,一陣刺耳的音樂襲進耳朵,稍許愣了一下,夜天趕緊掏出手機,“是泉少爺……喂——泉少爺——你在哪兒?怎麼——你說什麼?什麼被抓了?喂——你說清楚——我這裡聽不見——喂——喂——”匆匆幾秒,夜天無奈的抬起腦袋望向木離,“掛了……”
木離挑了下一邊的眉毛,不置可否的問了句,“他說什麼了?”
“聽不清楚,大致是被抓什麼的。怎麼辦?”
木離吐口氣的問,“黑口那傢伙呢?關鍵時候怎麼總不在?”
“他去出雲了,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你忘了?”夜天好心提醒。
不是他忘了,而是他需要找個能埋怨的目標,此時人不在場的黑口恰恰是最佳人選。“看來當地人是指望不上了。”木離摸摸額頭開口道,“你有泉在東京的地址嗎?”
夜天猶豫的說:“你打算一個人去?還是等等吧,現在還弄不清到底怎麼回事,就這麼貿貿然前去,萬一是陷阱怎麼辦?”
“不怎麼辦。”木離冷笑著說:“大不了把水玉丟給他們。”
夜天僵著臉扯扯嘴角,“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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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地址木離兩人找到了方位,看著眼前獨門獨戶的深宅大院,總感覺幽幽的森冷氣息從裡面源源不斷的往外冒。夜天搓搓胳膊搖頭道,“這裡給我的感覺很不好,陰森寒冷,都已經快夏天了……你確定真要進去?”夜天還是想說服木離放棄探虎穴的舉動,不安感從剛才起一直縈繞在心頭,這種無力的無所適從讓他頻頻敲著退堂鼓。
“都走到大門口了,什麼都不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