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她身體那麼虛弱,肚子裡還有孩子,他非要把她往絕路上推嗎!
慕笙在客廳裡焦慮的渡了半個小時的步,努力在想委婉向安小溪解釋這一切的方法。
他該怎麼告訴她,慕琛把她當作籌碼的事情,要怎麼說委婉的說才能把這個糟糕的事實變得不那麼糟糕?
“阿笙,你怎麼了?看起來似乎有些焦慮,在為我擔心嗎?”從房間裡洗涮完畢出來的安小溪,一眼就看到了在房間焦慮走動的慕笙。
慕笙停下來看她,窗外此刻陽光明媚,光影在她身上流轉,勾勒出她安靜絕美的面容。
他看著她,看著她安靜堅強的面容,一步步走過去,伸出手輕輕的將她抱住了。
“阿笙,怎麼了?”安小溪怔怔的瞪大了眼睛,有些懵懂不知所措。
是在……安慰她嗎?阿笙。
“你知道嗎?當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的世界裡的時候,我的人生也第一次有了色彩。你給了我很多很多我生命裡從未有過的東西。你告訴我這個世界有多美麗,可是關於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美麗,我都想和小溪你一起看,所以小溪你聽我說,不要激動,聽我說。”慕笙一邊撫摸著她的發一邊道:“我……把股權全部都給慕琛了,從現在開始我和慕氏的關係,將變得簡單很多,也許慕琛會說,這是你和他離婚,我所付出的籌碼,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我本來就不想和慕家有太多牽扯,畢竟我不算是一個真正的慕家的人。也對私生子這個身份,並不喜歡。”
“阿、阿笙你說股權,你要交出股權,難道說是慕琛……”喃呢著開口,安小溪有些難以置信,艱澀的問:“慕琛逼迫你交出股權嗎?”
慕笙在極力的辯解,可是這話怎麼聽,都像是一個非常令人難以置信的——陰謀。
慕琛讓慕笙交出股權,這樣慕笙就對他就沒有威脅了,對慕氏也就沒有威脅了。然而為什麼呢,慕琛以這麼理由來逼迫慕笙,應該沒……
想到這裡,安小溪心臟驟然痛楚起來,身子顫抖了一下。
慕笙閉上眼睛道:“你……大概猜到了。慕琛以我gou引你為由,如果不交出股權,事件就會升級,他只是在為慕氏考慮,他是個商人,這樣做沒有錯。其實我想也許、也許我不交出股權,他也是會放你自由的,只是……”
慕笙的話沒說完,就被安小溪打斷了。
“他把我當作籌碼。”安小溪喃呢的開口,呼吸開始變得不順暢起來。話語裡透出來的濃濃的絕望戳的慕笙心疼。
該死的。他不想為慕琛解釋,不想為他開脫。其實他為什麼這麼做他知道。為了報復而已,既要報復安小溪,也要他失去威脅。
慕琛是個天生的商人,慕笙從這件事中已經知道了,他絕對鬥不過他。
慕琛某種意義上來說,未免太可怕了。
安小溪在他懷裡搖晃了一下。慕笙急忙道:“小溪,你鎮定下來,不要激動,你、你還有我,這對我來說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我本來就不稀罕慕氏的一切,你沒不要激動。”
安小溪覺得陣陣暈眩。
噁心難受的感覺直衝上頭頂,更多的是一種悲嗆的酸楚。
是誰,是誰曾經在大禮堂裡,抓住我的手,說要我嫁給他。
是誰,說讓我依賴他,可以任性可以撒嬌,不要什麼都忍著。
是誰為了舉辦著一場又一場的煙火大會。
是誰說,以後他住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他就是我的家人。
是誰,給過一次又一次的歡喜,只要我想,隨時可以投入他的懷抱。
我發了一場愛情夢,做了一把飛蛾,到最後,捧著一顆心,卻是錯付了情愛嗎?
慕琛,為什麼要在最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