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是什麼,如今吳將軍已經說了,等上報了皇爺爺,等他老人家定奪。你便一時半刻都等不得嗎?”
向懷謹一把年紀,哪裡被這麼教訓過,聞言就要反駁。蔣應隆在他身後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向懷謹一滯,想到清瑜與襄王殿下情誼很不一般,只得強忍著怒氣,問道:“不知郡主的意思是?”
清瑜站起來,朗聲道:“我的意思是,向大人把殿下的書信與黨項人挑撥離間的證據交由宋苗兩位大人帶到陳國去。我們跟著吳將軍緩行在後,只等了皇爺爺的旨意到了,再快馬加鞭不遲”
吳建鍾還想勸清瑜,被清瑜伸手止住。向懷謹不好作答,此時文昌伯與鐵貢土司已經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文昌伯趙伯延在門口已經聽到,連忙打圓場道:“小姐說得在理。大文學。dawenxue ~如今梁陳交鋒,說不好就是個兩敗俱傷。好不容易彼此有了心思要坐下來和談,怎可如此意氣之爭,大家都一團和氣,一團和氣”
鐵貢土司也出言道:“老向你也太急了些。我看不如就由我和文昌伯先走一步。你陪著小姐在後頭慢慢走。既然陳國已經撤兵,也不是沒有議和的心。你總得給人家一些思慮的時間,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向懷謹看了文昌伯一眼,後者也微微點頭。他這才不情不願的向清瑜拱拱手道:“那就依小姐調派。”
吳建鍾不發一言預設接受了清瑜的安排。
文昌伯見狀,這才笑著緩和氣氛,道:“早就聽聞清瑜小姐早慧,今日見到真章,才知道何止如此”
清瑜快刀斬亂麻倒是爽快,此時塵埃落定,聽文昌伯這麼一說,她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態度有些出格了。不得不圓場道:“趙叔叔過獎了。母親一直教導我要溫謹守禮。適才情急之下,清瑜失態了,請幾位大人包涵”
文昌伯趙伯延點頭道:“事急從權。諸位都是為國盡心,不必往心裡去。對了,清瑜小姐的母親陳夫人是複姓司徒?我若沒記錯,令堂是司徒禮大人的千金?我對司徒大人的學識一向欽慕有加,這次去到成都,少不得要上門求教一番。”
清瑜對自己的外祖家並不熟悉,只隱約聽父母說起,外祖父司徒禮並未入仕,卻是個飽學鴻儒。她不知道文昌伯突然提這麼一句,是有意交好還是怎麼,只得謙詞幾句,便岔開了話題。
文昌伯與鐵貢頭人這才一邊一個與向懷謹、吳建鍾商議接下來的事情。
眾人商量後,決定次日一早由宋、苗二國使者帶著襄王手書與黨項罪證,先去往成都。清瑜一行人在吳建鍾的引導下,入陳境緩行,一旦有了陳帝旨意,便可再做打算。
眾人散後,吳建鍾這才留下,與清瑜細說陳國的事情。原來自從梁陳兩國戰事爆發,陳國朝廷就陷入壁壘分明的兩派。主站的一派自然認為此事關乎朝廷的臉面,梁國已經得了襄陽,卻還得寸進尺,長此以往,國將不國。而主和的一派卻堅稱陳國比梁國孱弱,這是不爭的事實。這麼突然與梁國打了起來,是在以氣性賭國運,非智者所為。兩派爭執不下,關鍵人物大皇子陳洪愷便做了磨心,別有用心的人便暗諷大皇子陳洪愷行事不端,為國家引來這樣大的災禍。陳帝雖然一直站在陳洪愷的一邊,但是,三個多月以來,連給大皇子陳洪愷的封號都定不下來,說什麼都有人反對,這才拖延至今。吳建鍾也是今早得了族兄保靖侯的飛鴿傳書,才提前知曉。正巧又接到前方線報,知道清瑜她們到了玉帶河的訊息,這才過來想著能不能見機行事,能帶走清瑜是最好,誰知那向懷謹不是個好糊弄的。
清瑜微微嘆口氣問:“那如今父親封了嘉王,按照這個嘉的意思,應當是好的了?”
吳建鍾點頭道:“雖然嘉王殿下封王的具體內情我還不清楚,不過連郡主您也一併賜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