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妃……要將我配人……”
清瑜是猜到了木樨對清遠的那種心思的,雖然她不大看好,但自己到底是個現代人,感情這種事,還是希望木樨能夠遂自己的願,而不是任人支配。忙關切問道:“怎麼這麼突然?母親屬意的是哪個?木樨姐姐心裡又是什麼想法?又拿什麼話回的母親?”
木樨想到剛才的情景,悲從中來,只是一味的哭。
清瑜忍不住道:“木樨你也是個最要強懂事的這個時候,光哭有什麼用?”
清瑜這一聲棒喝將木樨的哭止住,木樨咬牙道:“王妃看我年紀漸大了,想讓我嫁了前院的魯管事,仍舊留在王府做個管家娘子。我……我心裡不願意,又不好駁了王妃,只得說想仔細考慮考慮。但是聽王妃的意思,恐怕是很拿穩了。”
清瑜明知故問道:“是不是木樨你不想再留在府裡當下人?”
木樨連忙搖頭道:“我從小便跟著王妃,王妃待我如親姊妹一般。自來到頤瓏軒伺候郡主,郡主也敬重我寬待我。我是巴不得一輩子伺候王妃、郡主的。”
清瑜便道:“那就是那位魯管事人才不好?你看不上了?”
木樨咬唇分辨道:“那魯管事也不是不好。說來這人郡主也知道,便是從前汴京質子府的一個小廝名喚柱子的。如今在陸管家帳下管人事,算是年輕一輩中聰明幹練的。但是即使他再好……”
“即使他再好,也比不上清遠師傅?”清瑜冷不丁打斷木樨道。
木樨被清瑜一語道破心事,臉上頓時緋紅,低頭不再言語。
清瑜嘆氣道:“我雖早看出來,卻並不看好。清遠師傅是世外之人,道門高弟,怎會願意牽染凡情?木樨姐姐一廂情願,最終受傷的不過是你自己。何苦來呢?”
木樨悽然道:“郡主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也不知是怎麼鬼使神差,就陷在裡頭出不來。如今要我嫁了他人,是斷不能的。大不了剪了頭髮做姑子去。只對不起家裡父母親恩,還有王妃郡主的一番疼愛。”
清瑜忙道:“這麼衝動做什麼?你才十九歲,一輩子長著呢,為了這件事葬送後半生,值得嗎?你莫急,我與清遠師傅很有些緣法,讓我幫你探問探問。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還是那句,若是對方無心,你也不必強留這個心思。暫時不想嫁便不嫁,大不了我去求母親留你在我身邊兩年,將來時間長了,人也變了。說不定就漸漸淡了。”
木樨知道清瑜說得有理,想到郡主才這麼大,世情就比自己看得透,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終究心裡存了一線希望,便答應了等清瑜的訊息。
次日一早,鄧府便有管事引車來接。因嘉王夫妻地位太高,不好相送,便只有清瑜與清遠將鄧厚送出儀門,兩小眼中都有些不捨。清遠便安慰鄧厚道:“時間不早,不必在此小兒女態,快些上車。我這個師傅還會在王府盤亙一些時日,你總有機會再來的。”清瑜也道:“哥哥去,好好聽鄧老將軍的教誨,將來必有作為。”
鄧厚狠狠點了點頭,轉頭登車去了。望著馬車離去的背影,清瑜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擔心,這個男孩,終於開始了他一段新的人生,所有的關於未來的期待與抱負,就看他自己把握了。
清遠便勸清瑜道:“郡主也不用擔心,我看鄧厚這孩子面相,是個幼年磨折,少年騰達的。我們且拭目以待。”
清瑜點點頭道:“如今我的能力,也幫不了哥哥許多。清遠師傅若有閒暇,幫我多去鄧府看看他,他自幼吃苦,恐怕就是過得不好,也不會出聲,只靠自己硬扛的。”
清遠點頭答應,正準備別了清瑜,出門往青羊宮去。清瑜忙道:“要是事情不急的話,清遠師傅不如改日再出去,我們到頤瓏軒,我還有幾句話想問清遠師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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