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在這雲山霧罩一般的往事裡頭揣摩出最後的結果。
眼看就要到中秋了,紫蘭隔三岔五的偷偷去一趟雲霜宮給羅庶人送藥,卻再也沒能從她口中套問出什麼東西。嘉王陳洪愷的重建麻雀裡條陳不出意外的得到了陳帝的支援,這時節,既不用國庫撥銀子又能安定民生,陳帝正是求之不得。不僅特批了嘉王主辦此事,陳帝還非常爽快的答應了陳洪愷策動計劃的幾件政策,是故陳洪愷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少有機會再來看清瑜了。
前線的軍情始終牽動著陳國自上而下的目光,保靖侯到底是年輕一輩中的老成之將,又有熟知北方地理的鄧獻公輔佐,總算沒有一敗再敗。只是陳帝想要延續之前的勢頭是難為了,如今不說擴大戰果,就是守住佔領之地也是有些力不從心。畢竟戰線如此之長,前線的補給算下來,可是個天文數字。那支大破陳軍的騎兵神龍見首不見尾,只在陳軍突進的時候,大發神威阻住去路,卻也不深入敵後,彷彿只是一支牽制防禦的部隊。
朝堂上下為了是攻是守陷入了曠日持久的爭論,但是清瑜卻不去操心了,雖然她沒法確切知道鄧厚這樣一個無名小卒的情況,但是既然鄧獻公健在,那麼作為鄧獻公嗣孫的鄧厚,應該是無恙的。
隨著天氣逐漸轉涼,加上太醫診治的精心,清瑜的傷便漸漸大好了,不僅下床無礙,偶爾還能出了房門到院子裡轉悠轉悠,只是紫蘭看得緊,生怕清瑜吹了風中了暑,絕不讓她在外頭久站。
這日清瑜剛到院子裡見見光,韓媽媽便喜滋滋的進來了。清瑜有日子沒見她,忙把人讓進屋子裡。
韓媽媽倒是上前扶住清瑜,笑道:“郡主一日好過一日,老奴看了也替郡主高興。回去讓王妃知道了,定教王妃寬心。也不枉費王妃日日朝香晚祝,在佛祖面前一片虔誠了。”
清瑜忙問:“母親的身體如何?雖說信仰虔誠,韓媽媽還是要幫著勸導些母親,太過費神唸經或是叩拜總是不合她那個身子的。”
韓媽媽陪著清瑜回到屋裡,等坐下了才開口道:“郡主放心,木樨、銀霜兩位姑娘時刻不離王妃左右。王妃除了害喜症狀有些重,精神弱些,別的倒還好。只是唸叨郡主不在身邊,王爺又忙於公務,王妃難免寂寞。”
清瑜便道:“韓媽媽回去幫我請外祖母、舅母和表哥常常去我們府上陪陪母親。我這個傷再有一陣子便康復了,這段日子只能讓親戚們多陪陪母親。”
韓媽媽點頭道:“司徒老夫人倒是常來的。昨兒個老奴給司徒府送咱們‘裕興齋’的月餅,倒是看見了表少爺。表少爺還問起老奴郡主的傷。老奴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跟表少爺說了。表少爺很是擔心的樣子。郡主若是有暇,不妨親自寫封信讓老身帶去給表少爺,一來讓表少爺放心,二來郡主親自關說,表少爺必定願意替郡主多陪陪王妃。老奴是知道表少爺的,除了郡主,他是誰都不願意去招呼這些人情世故的。”
清瑜知道司徒玄應那個性子,尤其自己的母親是王妃,司徒玄應對這位王妃姑姑雖說不上疏遠,也不會可以巴結。清瑜便道:“韓媽媽說得有理。表哥素日也挺關心我,今日我便寫封信拖你帶去。”
紫蘭將韓媽媽帶來的食盒開啟,立即一股濃香瀰漫開來,紫蘭笑道:“這就是咱們王妃‘裕興齋’出產的月餅嗎?果然與素日吃過的不同。”
清瑜轉頭一看,果然這月餅包裝尤其精美,紫蘭開啟一個,用竹刀切了,擺在碟子裡,呈到清瑜面前。清瑜笑問韓媽媽道:“鋪子裡的生意怎麼樣?”
韓媽媽笑眯眯的,回答道:“鋪子生意挺紅火的,昨兒魯管事回府裡送月餅的時候就說,節前的月餅就是晝夜不歇也做不完。只好推了一部分訂量。王妃也說可惜。”
清瑜夾起一塊月餅,嚐了一口。月餅餡兒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