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剛伺候在一旁,這才知道清瑜要去巴州。紅藥急忙問清瑜道:“公主要去巴州?這是怎麼回事?您難得回到京城,還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又剛剛晉封……”
清瑜微笑了笑,將事情經過大致對紅藥說了。紅藥聽後也只覺得無奈,她嘆息道:“早知道太后沒那麼好心,原來封了咱們小姐一個公主,卻是要小姐去巴州操勞。這朝廷裡男人都死光了嗎?”
清瑜正色道:“你這話倒是自己把女人看扁了。莫非女人就做不了這種事嗎?況且,我留在京城,始終是各方關注的焦點,就是想幫父王,也是不能輕舉妄動的。與其這樣,倒不如遂了他們的願,去巴州做我的公主。再者說,我自己也是有心的,本是感應寺俗家護法,沒理由看到這麼多難民掙扎在生死邊緣而不顧。”
紅藥本想著清瑜回到京城,自己可以常伴在清瑜身邊了。可是清瑜這一走,紅藥畢竟是個嫁了人的媳婦,家裡還有婆婆相公在,紅藥跟去巴州便不合適了。心中不免悶悶不樂。
清瑜看出紅藥心思,笑道:“本就是暫時無人,拉你過來陪我一陣子。如今簾紅已經回來了,她跟在我面前的時間長,如今也大了,該讓她接接你的手。況且,你身上本就是有職司的,沒你幫我看著點心鋪子,我還不放心呢。”
紅藥吶吶的道:“奴婢就是捨不得公主。”
清瑜正色道:“話說起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們兩口子,畢竟你們出去替王府當掌櫃的也日子不短了,對於咱們陳國,尤其是京城的商業應該是熟知的。我這邊有一個龐大的商業計劃,需要懂得內情的人幫著打點,我看,就交給你們兩口子吧。你們家寶柱是母妃生前就看重的人,一直兢兢業業的,這些年來幫我打點的賬務也清清楚楚。你又是我身邊人出去的,我如今也只有你們可託付了。明兒你幫我安排一下,等我去了福王府回來,便召你家寶柱進來,我好仔細問問。”
聽說公主要重用自己家男人,紅藥是又高興又感激,忙謝了又謝。清瑜不放在心上,忙讓紅藥去請木樨,清瑜要去巴州,要做這麼大一件事,少不得跟木樨這個嘉王府“內總管”商量商量。
木樨過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到了頤瓏軒。一進門就向清瑜請罪道:“公主恕罪。因為忙著給王爺送信報喜,又預備給公主擺個家宴熱鬧熱鬧,事情耽擱了。來遲了還請公主見諒。”
清瑜哼笑道:“知道你是個大忙人。父王早就知道這事,你要送信也不用這麼急巴巴的。至於擺家宴,反正咱們府裡就這些人,大不了多添幾個菜。這還難得倒你?”
木樨笑道:“可不能那麼簡慢。妾身預備選在後日。頭一個,司徒府舅老爺家必須知會一聲吧?這些年王爺跟公主都不在京城,裡外不少事多虧了舅老爺舅夫人援手。公主可不能讓人說是一朝富貴忘了恩情。”
清瑜點點頭道:“這話倒是。不過也教我為難。不請他們,恐怕讓人說我目中無人;可是請了舅舅舅母,我是主他們是臣,到時候反而惹得他們行禮,我心裡又過意不去。再就是表哥那邊……”
木樨知道清瑜顧慮,笑道:“我知道公主性子和氣,不想舅老爺為難的。特意請了陸管家親自走一趟,只說是家宴,不分君臣。咱們也不請外人。陸管家辦事,您就放心吧。至於表少爺……畢竟是這麼親的親戚,將來少不得謀面,難不成一直這麼躲著?我看公主平素向來豁達,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矯情,倒不如該是這樣就怎樣,光風霽月些好。表少爺也是聰明人,明白了公主的心思,不會糾纏的。”
清瑜苦笑了笑,半埋怨半嘆息道:“你就會給我出難題。到時候有尷尬的地方,你可不許躲著,得來給我解圍才行。”
木樨想了想,道:“我這個身份,怎麼好上正席?就是有心相幫,恐怕也無可奈何。公主若是需要陪客。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