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要來給清瑜戴上。清瑜一看,正是那纏手用的五色絲絛和別在腰間的五福香包。清瑜本就不愛戴這些繁複的東西,那五色絲絛又纏臂得緊,怪怪的一點也不舒服,況且這些純迷信的東西,又不是真有什麼效應,何苦受這個罪?所以清瑜便有些苦著臉。紅藥見狀忙勸道:“郡主忍些個吧,王妃吩咐過,因只有舅夫人父母健在,兄弟俱全,兒女繞膝,是個全福人,這五彩絲絛還是打發人特意到司徒府去找舅夫人親做,給郡主辟邪的。”
母親這樣鄭重,清瑜只好不說什麼了。銀霜將那五福香包仔細看了看,才給清瑜別在腰間,有些曖昧笑道:“倒是表少爺送的這個香包別緻,五個毒物都被他畫成了字形,看著不那麼兇惡,倒是文氣。到底是司徒家的少爺。”
清瑜有些不自在,青年男女送香包,那是有愛慕之意,司徒玄應送這個來作甚?他才多大?銀霜這丫頭也是,提這個幹什麼,像是故意取笑自己似的,清瑜便道:“表哥最愛稀奇古怪的玩意,若不是五毒這些奇怪的東西,他才沒這個興致做來這個。大文學。dawenxue。YZUU點再說,也不過是他房裡丫頭照著他畫的樣子繡的罷了。多大個事,值得你這樣誇讚?”
銀霜笑道:“那也得有這個心。郡主是不知道這位咱們表少爺。我從前在司徒府當差,最清楚不過。莫說是人情送禮,就是見了舅夫人孃家那幾位侄女,他都不願意說句話的。到底表少爺與咱們郡主情分不同。”
雖然司徒玄應這個小孩挺有個性,與之相處起來也挺舒服,但清瑜對司徒玄應不過是兄妹之間的感情罷了。如今在頤瓏軒自己人面前,被玩笑幾句也就罷了,萬一傳將出去……清瑜便盯了說話滔滔不絕的銀霜一眼。銀霜有些心直口快,紅藥卻是個老成的,見清瑜臉色不對,忙轉身對那催請的婆子道:“時候差不多了,郡主這邊已然收拾好了,請嬤嬤回稟王妃,奴婢這就引郡主過去。”
那婆子應了轉身回去報信。紅藥銀霜這便各取了出門應用的東西預備伺候清瑜動身,清瑜有意要給銀霜一個教訓,否則管不住她那張嘴,便輕描淡寫的道:“紅藥香雲隨我去吧。銀霜你回房裡,繡幾個香包給咱們屋裡的這些人用。老這麼咋咋呼呼,收收心也好。”
眾丫鬟頓時都愣住了。這些日子以來,清瑜一直有意寬容,以消弭紗碧犯錯受罰給眾人帶來的緊張感。誰知這一寬容就有些過頭,銀霜說話做事越發隨心了。紅藥反應最快,忙偷偷用手擰了還在呆滯的銀霜一把,銀霜一個機靈,忙跪下道:“郡主恕罪,奴婢領罰。”
清瑜看了看銀霜,道:“你也不是笨人,如今我趕著去宮裡,你且好好想想。等我回來,再聽聽你怎麼說,看你知道不知道,錯在哪裡?”
說完,清瑜便當先走了出去,紅藥使了個眼色,香雲忙接過銀霜手中的東西快步跟了上去。大文學。dawenxue簾紅紗碧送到院門口,這才折回,見銀霜還愣愣跪在地上,簾紅忙上前將人拉起,埋怨道:“姐姐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呢?郡主雖待我們寬厚,到底是個小姑娘,這樣臊麵皮的話,你當著這麼多人大喇喇就說了出來。你當郡主是紗碧,任你調笑的?”
銀霜有些委屈,低聲道:“表少爺有什麼不好,人又聰明,性子又灑脫,待郡主又好。就是王妃,多半也是有這個意思的。我又不是瞎扯……”
紗碧忙一把掩住了銀霜的口,簾紅惶急拖著銀霜就往房裡走。邊走邊壓低聲音道:“姐姐這是吃錯了什麼藥,越說越僭越了。這是咱們好議論的嗎?”
清瑜到了嘉王府正院,嘉王夫妻已經將早膳傳來。見清瑜來請安,王妃長寧忙拉起女兒團身看看了,見服侍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