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覺得不真實。還有,有些詭異的是,好似什麼不好的事情,到了她身上,都能轉危為安。當年我把她打發到感應寺去,只當眼不見為淨。卻沒曾想,反倒讓她掌握了關係到我們陳國國運的佛寶……”
若是清瑜在此聽到陳帝這樣一席話,只怕嚇得會當場昏厥。誰說陳帝老眼昏花?人家看得比誰都清楚。
太子妃忙將佛寶之事問了個仔細,這才從陳帝口中得知清瑜竟然還有這麼一樁大隱秘在身。連太子妃都忍不住有些隱隱忌憚起來,若真將澤禮扶上了皇位,攤著一個戰功彪斌的父親,和一個心機深沉的姐姐,她還真沒把握鬥得過這一家人。
陳帝微微一笑;低聲道:“況且若不是要她傳話,我怎麼會當著她的面露口風?是不是你也以為我老糊塗了?”
太子妃心頭震駭,忙道:“兒媳不敢。父皇深謀遠慮,兒媳駑鈍”
此時太子妃才明白過來,為何陳帝對陳帝對待清瑜那個態度。卻又故意留下她得到一些隻言片語。陳帝就是知道這個孫女是心向父親的,所以來一招隔山打牛,想看看嘉王那邊什麼反應。
若說往日裡太子妃對陳帝的敬服,更多是出於一種晚輩對長輩的自然流露。那麼今夜獲悉陳帝的所思所想所為,太子妃這才驚覺陳帝用意之深。本來只以為陳帝因為姚貴妃的事情厭棄清瑜,沒想到卻是利用清瑜試一試嘉王的反應。陳帝畢竟是陳帝,雖然垂垂老矣,卻是御宇三十年的天子,思慮之深,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比的。
陳帝悠悠的道:“若是真的被我試出了什麼,皇太孫還得另擇人選。老四家的兒子雖然年紀小懵懂些,到底單純。你將來好好管教,至不濟,守成總是可以的……”
太子妃再度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陳帝太子妃都在想,明日太子的祭奠,嘉王會不會出現?
似乎無論出現不出現,嘉王都可以繼續表現出他聖的一面。
但真實情況究竟如何?
清瑜被宮裡太監送到皇宮角門處的時候,陰風正颳得緊。
那小太監向清瑜陪著小意道:“讓小姐多走了點路。擱在往日這時候是出不了宮的。只是因為太子殿下後事,少不得許多物事要準備,這才留了這麼個小門方便進出。門外有馬車,奴才就送到這裡了。”
清瑜一路上都在晃神,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些回過神來,對於小太監討好,她連忙回應道:“公公辛苦了。”清瑜一摸袖袋,卻發現裡頭空空如也,今日實在太過匆忙,回到京城便直接進了宮。她身上什麼打賞的也沒準備,更沒料到會一個人孤身出宮。不免有些尷尬。
那小太監一看清瑜動作便知道她什麼意思,見清瑜有些不好意思,忙開口解她尷尬道:“不敢討小姐賞。奴才叫華元,是吳公公的徒孫,伺候小姐是奴才分內事。”
清瑜一愣,忍不住問道:“吳公公?”
那小太監微笑道:“說的正是寶應殿吳春和吳公公。他老人家出宮榮養也有幾年了,平日裡奴才有機會出宮也常去看望他老人家的。”
清瑜恍然明白過來,她點點頭,心裡記住這個叫華元的小太監,轉身道:“那多謝你了。改日再賞。”
清瑜出了宮門,果然見到門口有侍衛駕馭的馬車在道旁候著。那侍衛見到華元引了一位貴人出來,立即起身跳下馬車,掀開車簾。清瑜踏著車階,上了馬車。華元這才吩咐侍衛將清瑜送回嘉王府去。
清瑜進了車裡,再也不用刻意保持什麼姿態,肩膀一鬆,便靠在了座位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了陳帝都這麼心驚膽戰的。算下來,這輩子清瑜攏共也不過見了這位皇爺爺屈指可數的幾次,但沒一次不是讓清瑜耗盡心力,冷汗淋漓的。
此刻離開了皇宮,清瑜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只是大殿上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