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大。”
推開了壓在她和竹子心尖上的大石頭,顏馨舒服許多,主動接過何姨端著的水杯,喂北承吃藥。
何姨見狀,識趣地悄悄退開,並幫他們關上病房門。
大病未愈,北承狀態不佳,坐了一會兒便揮手示意顏馨出去。
“老大,那您有事再叫我,我就在樓下,不遠走。”
北承沒回應,冷漠的面容讓人分不清喜怒。
顏馨當然沒膽子再說第二遍,抿抿唇,幫他掖了掖被角。
公寓一樓,組織中的幾個人站在樓梯旁翹首以盼,等著顏馨。
見她身影,慌忙地湊上來問:“小顏,老大身體還好嗎?我們不敢過去打擾,但又惦記著。”
說話的是一位比她年長的女人,這女人心機重,處事特別圓滑。
顏馨笑笑,“很好,估計三天之內就能下床處理公務了,大家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圍在這裡被青叔看見,指不定怎麼挨訓呢。”
她們本來還想問,但一聽顏馨這話,乖乖地衝回自己房間,如驚弓之鳥一般。
“顏姐,來來來。”
角落裡,竹子探出個小腦袋,伸著食指向裡勾。
顏馨幾步走近,鄙視的翻翻白眼,“幹嘛,你做賊啊?”
“不是,咱倆去我房間聊吧,隔牆有耳,我這是小心加仔細。”
竹子無外乎問一些關於老大傷情及心情的事兒,顏馨為消除他疑慮,故意把情況往好的方面講。
對於他們來說,北承就是天,他跺跺腳,他們一行人都得顫三顫。
夜裡起了風,鬼哭狼嚎般,生生吵醒了處於淺層睡眠的顏馨。
她翻翻身,隨手摸到枕邊的手機,螢幕顯示此時凌晨兩點。
這和國內的時差是七個小時,宜城的夏微微估計還在辦公室苦逼的整理材料。
“砰!”一扇窗子被狂風吹開,冷意瞬間席捲整個臥室。
顏馨皺皺眉按亮床頭燈,不可思議的朝窗臺處張望。
公寓每年翻修一次,各個地方十分安全,不該出現窗戶突然壞了的狀況。
她小心翼翼地踩著拖鞋往窗戶邊走,居住的樓層不高,不排除外面有人惡意嚇唬她的可能。
當離窗臺僅一米時,顏馨停了腳步,挽了挽被風颳亂的髮絲。
眸光一轉,她去洗手間端了盆熱氣騰騰的水,快步走近窗臺,一股腦潑了下去。
隱隱聽見外面一聲悶哼,她傲嬌一笑,跟她玩這套,看誰死得快。
抬手關緊窗子,抱著手機刷了一夜影片,未敢再睡。
那些人明目張膽跑來她房間折騰,她怕自己睡著以後中她們的圈套。
翌日,清晨。
老夫人依舊不在位,例行開晨會的是青叔。
青叔本名叫陳青,自小無父無母,年幼時被收養,和老夫人年齡相當,地位高高在上,他的提議,老夫人百分之八十都聽從。
北承當然看自家奶奶的面子,對待青叔也不同,凡事得過且過,不追究他責任。
顏馨休息不好,拖著乏累的身子落座,精緻的妝容下,黑眼圈濃重。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鍾,眾人差不多到齊,青叔逐一點名,向大家公開上個月公司的收益。
顏馨心不在焉,黑黑的眼珠轉來轉去,暗中尋找昨晚爬她窗戶的人。
她弄不懂對方準備幹嘛,但沒安好心是肯定的,不然為什麼不走門,偏偏半夜爬窗戶。
目光巡視好幾遍,所看到的全都無恙,頭頂包括額頭,一點傷沒有。
這就奇怪了,她那盆水滾燙,潑在人頭上,怎麼也紅腫起泡什麼的。
在她琢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