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如果最好,還是落得要與他一起的下場,那我的一輩子,是不是完了,死守在深宮這裡,看著他朝夕尋歡作樂。
我與他之間,很少能溝通得了,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活法,不同的價值觀,還有不同的地位,造就了很多的不可以。
孩子來了,難道要打掉嗎?這樣就可以讓我不用為難了。
但是,我怎麼可以呢?畢竟也是一個生命啊。
還是屬於我的孩子,不出幾個月,他就會哇哇叫,有血有肉,活生生地在我的面前。
我還做不到這般的無情,那就只能儘快地離開這裡了。
我得想想,什麼方法,能最快,最快。
結果是趴在桌上居然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紅燭還剩下小半截,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嘩啦啦地擊在門窗上。
雷電劃亮了天際,帶著撲撲的冷風,欲想將門給吹開。
有些冷意襲人,燭火也撲撲閃閃的,怪不得會醒。
正想進去睡,聽到了急急的敲門聲。
我怪異地走上前去:“歡兒,是你嗎?”“是我。”低低的聲音,是梁天野的。
我縮回手,不開門了。
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呢?他不是和宋佳音在一起嗎?
“開門。”又急急地幾聲門響。
“有事嗎?”我冷靜下來,淡聲地問著他。
他用腳踢了一下門,有些搖晃著:“張綠綺,開門。”“你喝醉了,就走吧,別在這裡耍酒瘋,我們都說得很清楚的了。”“我沒有喝醉。”他惱怒地說著。
怎麼,把他拒之門外,他生氣啊。
門吱的一聲,居然讓他踢了開來,灌進滿屋子的風帶著雨的溼氣。
燭火也撲閃了下,徹底的滅了。
一室的黑暗,絲絲的白煙,竟然看得清透。
冷風灌入,處處生寒。
我攏緊了衣服,冷然地看著他:“難道你又吃了□,又想什麼嗎?我告訴你,你休想。”
我不會再上一次當的了,高傲地揚起下巴看著他。
他輕嘆,似乎很無奈一樣:“張綠綺,下雨了。”我知道,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主要是他來幹什麼?
“你不怕下雨嗎?”他瞪我一眼:“朕來看看你。”“不怕。”我冷然地拒絕:“看你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能不能不要這樣子。”他長長地嘆息:“朕是喜歡你的。”“我討厭你。”
“不想聽這樣的理由,難道你不是女人嗎?”
“哼。”我無語。這有關於男女的事嗎?
他伸手過來,想要拉我的手,我往後退得遠遠的。
他有些嘆息地說:“是女人,都會喜歡朕,你倒是很不同,朕也想,可能是你的不同,才能引得我很喜歡你。”
少來說這些,豬也有母的,會不會喜歡他。
“好了,你說完了你的宣言,你走吧。”
“朕是來陪你的。”他往椅子上一坐。
“我不怕什麼,你走吧。”真正想他陪的人,多有人在。
在他處處堵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放不開我了。
可是現在我想快點離開他啊,或許,我可以跟他做一個交易。
“梁天野。”我乾澀地叫他的名字。
他輕應:“想要什麼,朕準你,自由免談,別一天到晚煩朕。”
什麼鳥人啊,是他來煩我的好不好。
總是這樣的態度,讓我看了,就覺得他是一頭高傲的豬。
“你真的很喜歡我嗎?”
“是的。”他坦白地承認,還得多加一句:“你得意了吧。”得個頭,為什麼他說的話,就是不中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