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
好在場中打了一會,便已分出了勝負。昊天盟的人四個打一個,卻全然佔不到上風,反而被老者的掌風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鬥了一陣,老者連出四掌,不分先後擊中四人的胸膛。
四人倒飛出去,砸到樹上落下來,再也起不來。老者哈哈大笑道:“人人都說楚接魚是我神州武學第一人,卻沒有想到手下人竟然如此廢物!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也敢來取無縫天衣?痴人說夢!”說時他一撩袍袖,傲然立於當場,分明是一派的宗師氣度。
“程老鏢頭果然是寶刀未老,楚某佩服!”一人朗聲笑道。談寶兒循聲望去,卻見說話的人正是剛剛被一掌打飛的首領。老傢伙這會已經不需要少女攙扶了,紅光滿面,像個沒事人一樣,正望著老者微笑。
老者臉上露出詫異神色,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原來是楚接魚的弟弟楚問魚,難怪能硬受我一掌也無事!昊天三十六傑,果然人人都有過人之處。老夫收回剛剛說的話!不過楚二爺,你們昊天盟向為黑道魁首,號稱‘盜亦有道’,平白無故千里追隨來取老夫所保的這趟鏢,斷人財路,總該有個說法吧?”
楚問魚呵呵笑道:“敢問程老鏢頭,你這趟鏢可是受南疆王所託,而送達的地方乃是方丈山禪林寺?”
“你怎麼知道?”老者臉色一變。
“呵呵,我昊天盟分舵遍佈天下四十八州,這天下之事,能瞞過我們的可不多。”楚問魚得意一笑,不過隨即臉色沉了下來,“南疆王素有背叛朝廷之心,這次更是公然舉兵犯九州邊境!若真讓他將南疆從神州分裂出去,東海和西域一起效仿,到時神州內憂外患,魔族侵入大風城,禍害蒼生。程雪松,這個後果你擔當得起嗎?”
原來這程老鏢頭竟是程雪松!談寶兒頓時大吃一驚。自古以來,每逢山賊強盜興起的時候,鏢局也就跟著興盛,而程雪松所開的天龍鏢局正是當今神州最有名的鏢局,據老胡說此人縱橫江湖五十多年,所保的鏢卻從來沒有失過手,乃是談寶兒少年時的偶像之一。
卻見程雪松愣了愣,隨即冷笑道:“聽聞昊天盟素與朝廷為敵,這次怎麼做起朝廷的狗腿來了?”
楚問魚笑道:“程老鏢頭說話不用這麼尖刻。不錯,我昊天盟素來和朝廷不睦,幾個月前甚至還派人進宮行刺過。但神州本是一家,不管朝廷怎樣錯,這天下蒼生總是第一位的,可不像某些人那樣只顧自己,全然不管魔族侵略!”
程雪松的臉色變了變,最後冷笑道:“楚二爺,程某不是第一天在江湖上混,你不必口口聲聲天下蒼生,你取了天衣也不過是拿去孝敬你們盟主。老夫保鏢從來只問價錢,不問是非,你有本事就儘管放馬過來就是。”
“冥頑不寧!”楚問魚臉色一冷,“小菊,我們上!”說時雙手亮個架勢,已朝程雪松撲了上去,而那少女小菊雙手懷抱,懷中忽然冒出一個月白色的光球,發出一道道白光朝程雪松射去。
“天月珠!”程雪松見到白光大吃一驚,慌忙閃躲,而但凡被白光所射中的地方,無論是燒雞、推車還是還是睡著的人的身體,都化成了粉末。好在那白光只能一道道的發射,而且速度也不過是和一般的兩百石的弓箭相若,勉強可以躲避。
不過楚問魚的拳法卻甚是厲害,拳拳相連,形成一道道密不透風的拳牆,每一招打出卻逼得程雪松不得不賣力的應付招架,而他本人號稱鐵甲神,一身護體罡氣早已練得出神入化,程雪松的掌力打在他身上威力卻減少了一大半,此消彼長之下,程雪松處處受制,好幾次險些被楚問魚所逼差點就被天月珠的白光所擊中。
鬥了一陣,程雪松已經完全落於下風,只剩下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楚問魚勸道:“程老鏢頭,你成名不易,楚某也不料對你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