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容的真面目,事後居然給忘了,自己還親手將這個抗魔英雄投入天牢,這個玩笑開大了!
另外兩人自是范成大和張浪。剛剛談寶兒和張若虛一場大戰,兩人是看得驚心動魄,正奇怪是哪裡冒出來的少年高手,待楚天雄抹去談寶兒臉上泥沙,這兩人卻是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各自對望一眼,叫苦不迭。
永仁帝微笑著上前將他扶起:“談將軍不必多禮,這就起來吧!”
談寶兒起身站起,四處看了看,笑道:“皇上你們這是做什麼啊?又是殺豬宰羊,又是燒黃紙的,莫非皇上你也在學人家結拜兄弟?既然是這樣,微臣就不打擾,先告退了!”說時四處瞅瞅,就要開遛。
“結拜兄弟?”永仁帝愕然。
“大膽!”太師忽然一聲冷喝,用手指指著地上那堆爛肉和羽毛,冷聲道:“談將軍,國師費盡力氣才從西域那邊求來一隻畢方彩鳥,足足作了三天三夜的法,本來是要祭天求雨的,被你的豬一撞,頓時血肉模糊,祭天大典已為你破壞,你竟然還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臣請皇上立時將談容就地正法,以謝上天!”說時他一撩袍袖,跪倒在地。
“不是吧,太師!我和那豬萍水相逢,不是很熟的!你別冤枉我!”談寶兒大叫。在這一瞬間,他終於想起來了,上次在酒樓的時候飯桶曾經說過這月的十五,張若虛要在這亂雲山舉行祭天大典,自己還說來觀摩呢,今天可不就是十五了嗎?媽的!那堆血肉模糊的東西,不會真的是用來祭天的神鳥吧?
第四十六章舌亂一方
卻聽太師冷笑道:“談容!這裡人人都看見這豬是和你一起從懸崖上落下來的,以你的功力,會控制不住一隻野豬?荒謬!這野豬從天而降後,不偏不倚,正好砸到神鳥畢方身上,分明就是你居心叵測,搞恐怖襲擊,意圖破壞祭天大典!”
此言一出,只如石破天驚,臺下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一時間臺下諸人的眼光很是複雜,不信者有之,鄙視者有之,仇恨者有之,此外恐懼、絕望、懷疑、興奮……種種該有不該有的情緒充塞了整個空間。
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談寶兒。
喧鬧聲裡,忽聽楚天雄大聲道:“臣啟陛下,神鳥畢方雖然是被談容趕下山來的野豬撞死的,但此為無心之失,並非不可補救。再者談容在前線驅逐魔人,立下莫大功勞,還望陛下從寬處罰!”
他嗓門極大,一出口只如雷鳴一般,臺下百姓聽他如此說法,當即便有一大半的人應聲附和,要知當日談容以一敵百萬的英雄事蹟早已轟傳天下,在百姓心目中,他就是完全不遜色於白笑天的新戰神,大得民心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楚尚書此言差矣!”太師冷笑道,“談容在前線立功是事實,但撞死神鳥,導致這祭天求雨大典最少要推遲兩個月,京城一帶今年的收成只怕最少減少四成!無農則國不穩,談容已闖下彌天大禍,可說是功不抵罪!臣請皇上將談容處死,好給天下臣民一個交代!”
楚天雄青筋暴凸,怒道:“太師你這是強詞奪理!天不降雨,最多是一地受影響,全國尚可支援。但若無談將軍在前線殺敵,龍州已破,國土不知又失去多少。以偶然之失,而殺有功之臣,此名主不為,丞相這是要陷陛下於昏君之地嗎?”
太師淡淡道:“陛下明鑑,臣絕無此心。臣只是就事論事,倒是楚尚書是談將軍的未來翁婿,這刻意維護也是人之常情,還請皇上多多體諒,不要怪罪於他。”
“你……”楚天雄還要說什麼,卻被永仁帝冷聲喝斷,“夠了!你們都是朝中忠臣,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眼見永仁帝龍顏大怒,楚天雄和太師都是嚇了一跳,同時屈膝跪下:“臣知罪!”永仁帝卻不再看這兩人,目光望向談寶兒:“談容,朕想聽聽你的解釋,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