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到秦放和傅頌之的祝福簡訊，一一道謝。

在零點到來的一刻，手機又接連震動幾下，是霍恆用他助理手機發來的簡訊。

還未點開檢視，小董忽然驚呼，“知意姐，你快來看！”

原先還圍坐在一起說笑的人全都集中站到落地窗前，沈知意被叫過去，隔著透明的玻璃，看到外面一片斑斕的夜景。

酒店的樓高足以將整座城市的夜景收入眼中，中心大廈零點的鐘聲響起，剎那間，許許多多個大廈和廣場的廣告屏場景變換，沈知意微微低頭，在那些廣告屏上看到了自己的臉——有她拍攝的廣告、雜誌照片、出演過的角色剪輯影片、還有粉絲們露臉的生日應援影片，斑斕的燈光匯成一條綵帶穿透了夜晚的黑暗。

這一刻，這座城市是屬於她沈知意的。

沈知意怔怔望著，手機響時都回不過神，無意識地接通了電話，而那頭首先傳來的是呼嘯的風聲。

“……生日快樂，知知。”

裴彧的聲音夾雜著呼呼的風聲，聽起來要比平時更柔和。

沈知意忽然問，“是你嗎？”

今晚異常奢華的生日宴，幾十個大廈廣場的廣告屏——是他嗎？

“嗯？”

裴彧朝遠處望，大廈的廣告屏里正播放著她代言的香水廣告，他低眸一笑，“不滿意嗎？”

沒討過誰歡心，做起這些來總疑心還不夠好。

“不是，”沈知意飛快否認，不知怎的忽然有一種預感，她心臟跳得很快，越過那些站在落地窗周邊的人往外走，步子越邁越大，到最後幾乎要小跑起來。

她聲線緊繃，“你在這裡嗎？”

“裴彧，”她有些語無倫次，重複問，“你在這裡嗎？”

跑出房間，繞過走廊，直到站在電梯前，看著沒有變動的數字，沈知意才露出一絲茫然，語調低了下去，“……不在嗎？”

“想要我出現？”

能想象出她此刻的模樣，裴彧低低地笑了一聲，誘導著問，“想見我？”

沈知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難掩失望地輕聲呢喃，“我忘了你還在國外。”

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知知，”裴彧叫她，耐心無比，“說你想見我。”

“……我，”頓了頓，終於聽從此刻的內心，“我想見你。”

“裴彧，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