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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冰島相對,氣候嚴寒,大部為冰雪所蔽。

“部長不願意弄錯事情,抓了一個真伏脫冷,得罪巴黎的商界和輿論。要知道警察總監的地位也是不大穩的,他有他的故人,一有錯兒,鑽謀他位置的人就會挑撥進步黨人大叫大嚷,轟他下臺。所以對付這件事要象對付高阿涅案子的聖…埃蘭假伯爵一樣;①要真有一個聖…埃蘭伯爵的話,咱們不是糟了嗎?因此咱們得證實他的身分。”

“對。可是你需要一個漂亮女人啊,”米旭諾小姐搶著說。

暗探說:“鬼上當從來不讓一個女人近身;告訴你,他是不喜歡女人的。”

“這麼說來,我還有什麼作用,值得你給我兩千法郎去替你證實?”

陌生人說:“簡單得很。我給你一個小瓶,裝著特意配好的酒津,能夠教人象中風似的死過去,可沒有生命危險。那個藥可以攙在酒裡或是咖啡裡。等他一暈過去,你立刻把他放倒在床上,解開他衣服,裝做看看他有沒有斷氣。趁沒有人的時候,你在他肩上打一下——拍——一聲,印的字母馬上會顯出來。”

“那可一點兒不費事,”波阿萊說。

“唉,那麼你幹不幹呢?”龔杜羅問老姑娘。

“可是,親愛的先生,要沒有字顯出來,我還能有兩幹法郎到手嗎?”

“不。”

“那麼怎樣補償我呢?”

“五百法郎。”

“為這麼一點兒錢幹這麼一件事!良心上總是一塊疙瘩,而我是要良心平安的,先生。”

被阿萊說:“我敢擔保,小姐除了非常可愛非常聰明之外,還非常有良心。”

米旭諾小姐說:“還是這麼辦吧,他要真是鬼上當,你給我三千法郎;不是的話一個子兒都不要。”

“行,”龔杜羅回答,“可是有個條件,事情明兒就得辦。”

“不能這麼急,先生,我還得問問我的仟侮師。”

“你調皮,嗯!”暗探站起身來說。“那末明兒見。有什麼要緊事兒找我,可以到聖。安納小街,聖…夏班院子底上,彎窿底下只有一扇門,到那兒問龔杜羅先生就行了。”

皮安訓上完居維哀的課回來,無意中聽到鬼上當這個古怪字兒,也聽見那有名的暗探所說的“行”。

“幹麼不馬上答應下來?三千法郎的終身年金,一年不是有三百法郎利息嗎?”彼阿萊問米旭諾。

“幹麼!該想一想呀。倘使伏脫冷果真是鬼上當,跟他打交道也許好處更多。不過問他要錢等於給他通風報信,他會溜之大吉。那可兩面落空,糟糕透啦!”

“你通知他也不行的,”波阿萊介面道,“那位先生不是說已經有人監視他嗎?而你可什麼都損失了。”

米旭諾小姐心裡想:“並且我也不喜歡這傢伙,他老對我說些不容氣的話。”

彼阿萊又說:“你還是那樣辦吧。我覺得那位先生挺好,衣服穿得整齊。他說得好,替社會去掉一個罪犯,不管他怎樣義氣,在我們總是服從法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保得住他不會一時性超,把我們一齊殺掉?那才該死呢!他殺了人,我們是要負責任的,且不說咱們的命先要送在他手裡。”

米旭諾小姐一肚子心事,沒有功夫聽被阿萊那些斷斷續續的話,好似沒有關嚴的水龍頭上漏出一滴一滴的水。這老頭兒一朝說開了場,米旭諾小姐要不加阻攔,就會象開了發條的機器,嘀嘀咕咕永遠沒得完。他提出了一個主題,又岔開去討論一些完全相反的主題,始終沒有結論。回到伏蓋公寓門口,他東拉西扯,旁徵博引,正講著在拉哥羅先生和莫冷太太的案子裡他如何出庭替被告作證的故事。進得門來,米旭諾瞥見歐也納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