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指引下,邁入初境得以修煉,並協助伯勞大人處置國事。得到國中眾人的稱讚,可謂巴室國的天之驕子。
後來他又到了軍中,成為北刀氏大將軍的副將,過了一段時間的軍營生活。就在那時,身邊的人都已看出來國君後廩屬意於少務、將來想將君位傳給他。少務在軍中已是一名修士,突破了三境修為,但他並沒有習練開山勁。
身為一國之儲君,就算他做出與將士們同甘共苦的姿態,但誰又會每日鞭笞與號令他去練那種苦功夫?更何況根本沒這個必要。少務已是一名修士,就算不是一名修士,又何必去練什麼開山勁呢?
少務這樣的成長經歷,也給了他強大的自信。來到武夫丘之後,便自以為一定能練成。說實話,他已經很能吃苦了,三年來並沒有被送下山就是證明。以其身份之尊貴。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因為少務心裡憋著一口氣,他要證明自己,同時也向舉國之人證明父君的選擇是對的。所以他才能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中堅持下來。他也用功苦練了,否則在武夫丘上還能幹什麼呢?一年後練成了開山勁,又用了一年修至武丁功之境,這已經相當了不起!
少務雖修成了武丁功,卻遲遲登不上主峰。他也拔出了那石中劍、斬開了攔路的雲霧,在四座山峰都試過了一遍,可就是無法踏過那長索。他曾問過大俊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大俊師兄則搖頭告訴他,可能是拔劍斬開雲霧的方式不對。至於怎樣才是正確的方式,受武夫丘正傳弟子的門規所限,大俊卻不能說。
大俊很委婉的提醒過這位小師弟,這可能是他有修為在身的原因,而大俊本人在登上武夫丘主峰之前,並未邁入初境得以修煉。同時以少務的功力,可能也沒有達到武丁功的極致。
這使少務陷入了困惑之中,難道已有修為在身者就無法過那一關嗎?這也是武夫丘防止別派宗門弟子混進來的一種方式?他在武夫丘上已經呆了這麼長時間,也放下了巴室國公子的身份,吃了那麼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苦頭,卻一直沒有完成父君的囑託。
少務身懷宏偉的抱負,希望將來有一天能恢復當年的巴國,重建開國之君鹽兆以及武夫大將軍的功業。可如今連一座武夫丘的主峰都上不去,又談何宏圖偉業呢?
胸中的遠大理想且不談,少務也不得不考慮眼前的現實問題。他離開國中已經三年了,雖然遠離了一些不必要的紛爭,但對很多狀況也失去了掌控。父君讓他上武夫丘、爭取見到劍煞前輩本人,當然是大有深意,可他如果完不成,就等於白白浪費了繼位前這最重要的三年時光。
他在武夫丘上還會考慮很多事情,每天干各種雜活,餘下的時間不僅要練習開山勁,他本人亦需要修煉。說起來他如今與瀚雄可稱一對難兄難弟,修為已是三境九轉圓滿,但就是邁入四境這個關口,亦遲遲無法突破。
去年接到訊息,他的兄長、拜在涼風頂宗主圓燈先生門下的公子會良,修為已突破四境多日。少務心中也有些著急,他甚至隱約有種感覺,這三年來花了這麼功夫,假如不能成功登上主峰,反而耽誤了原先的修煉,更耽誤了太多的事情。
待到國之後,他又如何向國人解釋和交待這三年來的經歷呢?就算他將來成為一國之君,這段失敗的經歷也會伴隨著他一生,時常被人提起。少務難以接受這樣的失敗,尤其是付出了這麼多,明明已經可以成功的失敗。
虎娃聽完這番話,也在心中感慨。世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煩惱與困擾,比如公子少務,若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斷不會有某些的想法。可正因為他是少務,才會不得不那麼想。
虎娃沉吟道:“小俊師兄,你也不必如此嘆息。能在武夫丘上為雜役三年,並非是此生的失敗經歷。至少據我所知,如今巴原上的各國公子,沒有第二人能做到這一點。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