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這樣的請求,就算有人提出請求,城主大人也不會輕易答應。
白溪英族長最後說道:“軍陣從城廓來到村中駐守,那麼大的動靜,流寇也不是瞎子、子,早就能發現。有軍陣在的時候他們不可能動手,可是城廓中的軍陣也可能永遠駐守在這裡。等軍陣一撤,倒黴的還是白溪村。況且就算我們向城主大人求救,城主大人也未必能相信,這位小先生,您確定會有流寇勾結妖族在下個月來洗劫嗎……”
剛才他一直稱呼虎娃為“共工大人”或“大人”,方才最後一句話卻改稱了“小先生”,並非是敬而是另有含義。一個過路的孩子,在樹叢里拉粑粑時,聽見兩個山野妖民在那裡說胡話,從他們的言語之中判斷出了這件事情。可是連說話的人都沒見著。
僅僅以此為依據,恐不能做為確定的證據,讓城主大人將軍陣派到城廓邊境來。假如真有流寇勾結山膏族人來洗劫白溪村,恐怕只能靠白溪村自己了。但白溪村人過得日子安逸已久,村民們都是普通的農夫,怎能是那些兇殘的敵人的對手?
聽到這裡,虎娃忍不住又說道:“我認識你們村的田逍,他不僅修成了開山勁的武丁功境界,且曾在相室國的軍陣中作戰。他應該知道怎麼訓練村民拿起武器保護村寨。”
族長身邊那個年輕人忍不住插話道:“田逍已經老了,就算是當年,也不過是一介武夫,只是親衛出身又非戰場上的統帥。哪有這個本事訓練與號令全族?”此人名叫白溪虹,是族長的獨子。白溪英先後有五個女兒,其中長大成人三位,卻只得這麼一個兒子。
虎娃問道:“那你呢?若我看的沒錯。你應是一名修士。”他方才已經感應了這些人的神氣特徵,這位白溪虹雖刻意將氣息收斂得還不錯,但仍能察覺出一些端倪。虎娃的修為應該至少比他高一個境界。論其神識查探手段也是異常精妙,但也搞不清此人究竟有幾境幾轉修為。
白溪虹低頭道:“可惜我只是一名二境修士,而且是白溪村如今唯一的一名修士。”
白溪英族長卻趕忙說道:“原來大人您認識田逍,你們是朋友嗎?那就請到村中休息吧,田逍也會告訴您這些的。……大人您小小年紀便修為不俗、法力高超,更難得肯如此熱心助人,竟願意以法力幫助一個姑娘煉製陶罐。
有人不小心打碎了陶罐,您尚且願意相助,而我代表白溪村全體族人,向您求救!您能忍心看著這麼多無辜者死在流寇的刀下嗎?共工大人,請救救我們!如果您有什麼要求,我們會盡全力滿足的。”
白溪英又跪了下去,其他村民也跟著又跪成一片。虎娃動心了,他覺得這些人確實很可憐,尤其是跪在後面的那些普通族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內心中充滿了恐懼。假如明知下個月就將有慘劇發生,白溪英和白溪虹這樣的人還可以帶著財物跑到城廓裡躲藏,但那麼多普通族人是沒處躲的,他們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傳言就放棄家園。
虎娃彎腰托住白溪英的胳膊道:“你起來吧,讓大家也都起來。我跟你回村,也見見田逍老伯。我很願意幫助你們,但也我只有一個人,想保護村寨,還必須能你們自己做好準備。”
白溪英大喜過望道:“多謝大人,白溪村全體族人一定會報答您的!我們當然會做好準備,但村中有了高人坐鎮,村民們才會鼓起勇氣。請您放心,我們還會去請別的高人來到白溪村,與您一同對抗那流寇與妖族中的高手。”
聽這位族長的意思,並不是只想請虎娃一個人來幫忙,還會去設法請別的高手來到白溪村。但是說實話,像虎娃這樣的修士,也不是說請就能請到的,虎娃恰好路過又是提供訊息者,那麼白溪人無論如何也要將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