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拜入山門學劍。……此事完全由我自己做主決定,沒有人會反對。”
劍煞:“既然如此,你在這裡先行完師禮,回頭再舉行個拜師儀式。……徒兒啊,為師這次下山去了一趟鄭室國都,給你帶回來一塊牌子,你先拿去收好。”
虎娃起身接過那塊牌子道:“三長老昨天告訴了瀚雄,瀚雄剛才已經告訴了我。您下山所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多謝師尊,您千里迢迢走一遭,還想著為弟子弄了一個鄭室國國工的身份!”
劍煞:“你也不用謝為師,這不過是順手的事情,他們非得給啊!這塊牌子,我與幾位長老是不會接的,但你既然另有傳承,且奉先前的師尊之命行走巴原,帶這麼件信物在身上,有時也能方便不少,至少在鄭室國中能免了很多麻煩。”
虎娃收起令牌又在木頭墩子上坐好,劍煞笑眯眯地看著他又說道:“你既然已拜我為師,那麼為師就有些話要問了——你是不是倉頡先生的傳人?”
虎娃怔了怔,萬沒想到師尊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看來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他趕緊解釋道:“我在巴原上行遊時,曾見過倉頡前輩與他的弟子候岡,有幸跟隨在這位前輩高人身邊數月,見他演化天地間紋理,也曾學習錄志萬事萬物之文字。倉頡先生應為我師,但並非傳法之師尊。他亦未收我為親傳弟子。”
劍煞眯起眼睛道:“哦,原來如此!那你的傳法師尊是誰呢?是誰指引你邁入初境得以修煉、習成如今諸般秘法神通?”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虎娃很恭謹地說道:“弟子在師尊面前不敢虛言,我先前並無傳法之師尊。但是自幼在家鄉曾得幾位尊長指點教誨,否則也不會有今日修為。離開家鄉之前,幾位尊長皆有吩咐,不得說出身份來歷。弟子就算在師尊您面前,也應信守承諾。”
這番話有可能會惹劍煞生氣,但虎娃卻不得不說。劍煞眯著眼睛瞅了他半天,忽然神情一鬆。又露出笑容道:“你這麼做是對的,有承諾就要信守。如果先前尊長交代你的話,你沒有記住,那麼我這位師尊交代的事,你也同樣不會辦到。你在我面前尚能如此說,非常好!”
反正劍煞就是看虎娃順眼,怎麼看怎麼順眼。這倒並非是偏愛,其實他早已考察過虎娃的行止,自從在紅錦城集市上偶遇開始。劍煞就在暗中關注這少年。
劍煞坐著看了虎娃半天,又說道:“徒兒啊,你不僅是我的親傳弟子,且很快就將名揚巴原了。可不能太自傲啊!”
虎娃低頭道:“師尊,弟子實不想這麼出名。”
劍煞:“哦,為什麼?”
虎娃:“因為可能會惹麻煩,且並非是我所求。”
劍煞眉頭一皺道:“你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就行了。誰該敢來找你的麻煩?你又沒做什麼錯事,就應聲名光大,這才是我劍煞的傳人!”
劍煞是什麼脾氣。虎娃多少已經清楚了。平日收斂鋒芒不露,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老頭。可一旦露出崢嶸,鋒芒便宛如神劍出鞘,比如他收拾那夥眾獸山修士的做法。
劍煞的話中還伴隨著神念,講的就是“威名”與“美名”。劍煞不僅是給弟子立威名,更重要的是光大一種美名,他所行都是應受世人稱讚的善義之舉。除非是如毅孫、扶豹那般懷歹意、行惡跡之徒,否則誰都希望自己的身邊有虎娃這種人出現。
有人行此善義之舉,就是發自內心的自然而行,比如虎娃、比如當初相助白溪村的壯士靈寶。但也有人想得比較複雜,他們之所以願意那樣做,所追求的就是這種美名,以及由此給自己帶來的種種好處與滿足。
這世上的很多人其實都是後者,但並不能因此否認他們的善義之舉,更不能否認因此舉應得的美名。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不論心裡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