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親自將眾人送出南荒。因為少務說要再派人來給羽民族人送東西,所以必須要找一條常人能走的路。這裡的羽民族人自己出沒的路徑,當然不適合平常人行走,而這一帶山中很多地方有癘瘴瀰漫,想找出一條普通的路並不容易。(未完待續。。)
081、始於足下(下)
幸虧飛郎會飛,且十分熟悉這一帶的情況,根據平日觀察的地形,好不容易指出了一條路徑,雖然仍很艱險,但對於有功夫在身的人還是勉強能穿過的。少務離去時也在沿途留下了記號,以便後來人能找到這條路。
一直走到南荒之外,遠遠地看見人煙村寨、飛郎這才止住腳步道:“長齡先生、諸位師兄,此地蠻荒癘瘴叢生,除了我們羽民族人,外人很難穿行。今天找出了一條道路,但仍很艱險,最好不要在盛夏穿行,將來若有什麼事需要我的族人相助,無論是你們親自來還是派人來,只要提到諸位的名字,羽民族人定會全力相助!”
得到了飛郎這樣的承諾,便是少務此番南荒之行最大的收穫。
辭別飛郎繼續前行,沿途經過了不少人煙村寨,眾人沒有再停留,就連夜間也一直在趕路,直至進入帛室國南境的城郭野由城。他們在野由城中休息了一夜,次日在集市上買了一輛輕便的馬車,套著兩匹馬後面又栓了兩匹備用的馬,快馬輕車北行而去。
虎娃在帛室國中的見聞,與巴原別處並無什麼不同。他已走過相室、巴室、鄭室各國,巴室國相對而言人煙更為稠密、民眾生活也更為富足,這一方面是因為後廩四十年來治國有方,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巴室國佔據了巴原中央土地最為肥沃的平原地帶。
但除此之外,虎娃並沒有看出各國之間有什麼太大的差異,走在帛室國中與走在鄭室國中,所見所聞幾乎沒什麼不同。無論是人們的語言、衣著、各種傳統習俗與生活習慣,都沒什麼差別。他們本就是同根同種、擁有共同的祖先與文明傳承,大多是鹽兆的部族後人。
這種傳承不僅是血緣上的關係,也是滲透在精神中、生活中一切習慣與傳統紐帶聯絡。當年巴原只是因為宗室之爭分裂為五國,也難怪如今的五國宗室皆有一統巴原之心。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本就是一體的。
這裡的民眾首先是巴原人或巴國人,然後才能談得上是鄭室國人或帛室國人。
進入帛室國後的這一路,幾人儘量沒有在途中停留,就算沿途遇到城廓,也大多於城外繞行,實在不得已才會穿城而過、接受關卡盤查。在這個年代,流動人口並不多,除了一些商隊,便是短途投親訪友的居民。平日沒事會到處亂跑的。恐怕只有各宗門行遊的修士了。
城廓的關卡會盤問過路人的身份來歷、因何事外出,並對商隊徵收貨稅。虎娃等人坐的是一輛帶蓬的馬車,是野由城市場上能買到的最輕便華貴的那種,馬也是儘量挑得最好的。遇到盤查時,長齡先生便坐在車中連眼皮都不抬,而虎娃則坐在車前似一位隨行的童子,通常只由駕車的少務答話。
少務一般只答道:“我家先生是一名修士,外出行遊訪友、探訪各大宗門同修。”
見多識廣的關卡軍士多少都是有眼力的,一看車上坐的長齡先生。就是氣度不凡的高人模樣,車前還有一名俊朗的童子隨侍,身邊還趴著一條毛色黑亮的靈寵,車上並沒有攜帶別的什麼財貨。但車馬皆是華貴之物,也不會再多問什麼便放行。
車駕外出時,駕車的御手往往都是僕從的身份,虎娃與少務當然不能讓長齡先生這位尊長趕馬車。而少務則堅持由自己來駕車。在他歸國繼位新君之前,先為尊長及知交好友效力,以他的身份也算是折節屈尊了。
長齡先生坐在車中看著少務的背影。不禁暗暗點頭,看來這位公子也明白御人之術。今日少務為他親自駕車,